“好。”
日月在海平线外交替,一夜黑暗里的行动被隐秘地尘封。
第二天早晨,乱步还睡在大床里,他为了赶上上午的成果验收而定下的闹钟就已经响了。
乱步伸手摸到手机关掉闹钟,随后迅速地往被子里一缩。
整个人蜷缩着窝在被子里,也不怕窒息。
琴酒从盥洗室里出来就见到这幅场景。
看到床上鼓起的小山包,他走到乱步的床边坐下。
轻车熟路地拿出了自己的爱枪做保养。
一边用毛巾擦拭机械,一边催促着引诱乱步起床“不是说要早起看戏吗”
乱步牌蚕宝宝动了一下,似乎是乱步在里面伸了伸腿。
“早饭还吃吗我看过昨天给的早餐菜单,好像有不同口味的布丁。”琴酒说着,把枪械拆开,仔细擦拭掉零件上的灰尘。
乱步慢慢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
一双翠色的眼眸里还带着些许迷茫,视线都找不到焦点,只能大片地落在床边的琴酒身上。
“什么口味”乱步声音略有些沙哑地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船舱里封闭性太好,乱步觉得室内居然有些干燥,一觉睡醒嗓子都干得要命。
说了一句话就觉得快要冒烟了。
“我忘了。”琴酒回答道。
说着他动作极
快地组装好了,拎在手里走到茶几前,倒了杯水在茶杯里,拿到床边。
这话就是纯粹的谎言了,以琴酒的记忆力怎么会记不住区区一个甜品单,不过是想让乱步为了早餐努力起床而已。
乱步明知道琴酒是在诱导他起床,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直叫,他也是真的有点想吃布丁,昨晚发给苏格兰的菜单上就有这一项。
他费力地从被窝里把自己的上半身拔出来,身上的小熊睡衣满是褶皱,好像在拔萝卜一样,头发凌乱毛躁,换个颜色能s一下白萝卜了。
刚一抬头就又倒下,一头撞到被子上。
“好困”乱步伸出手比了个“1”,模模糊糊地说“再睡一分钟。”
琴酒问“嗓子痛”
痛。
痛得不行,虽然是偶尔就会犯的老毛病了,但乱步也没想到在本该湿气很重的地方竟然也会发作得这么厉害。
乱步强撑着直起身,接过琴酒手里的茶杯猛灌一口。
冰凉的液体滋润了干燥受伤的喉咙,乱步总算觉得清醒了一些。
抬头看着琴酒问“几点了”
琴酒拿过空了的茶杯放回茶几上,回答“已经八点了,正常来说,还有半个小时,你来得及吗”
乱步撇了撇嘴,说“来不及。但她会等我的。”
为了尽可能地多招揽一些势力,远野大小姐一定会确保所有参加活动的宾客都到齐了再开始今天的验收活动。
毕竟她也分辨不了这些人里哪个是潜在的未来客户,哪个又只是来凑热闹的乐子人。
也就是说,乱步就算是想赖床到中午,也能在中午看到今天的这场演示。
不过到时候很可能就激起众怒,成为众矢之的了,乱步还不想搞得那么显眼。
船舱里其实静音效果很好,住宿的房间基本很难听到海水的流动声,非常适合深度睡眠。
可惜琴酒是个早睡早起的人,即便是前一天做任务到深夜,后一天也能在早晨六点准时起床,强悍得简直不像个人。
虽然早早就起了床,琴酒还是习惯等着乱步一起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