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非常不科学的网球少年用科学来跟她解释门不会自己关上的时候,绘里内心的恐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没有了。
大概是因为,再也不可能有比网球少年更不科学的存在吧。
“恭喜两位开始闯过,眼前的场景均符合现实,请在屋内找出三条线索,并推理出不科学的地方,抵达下一关。”
耳麦里传出中年男人的声音,绘里和幸村两人立刻把目光投向眼前的房间。
一个只能看到月亮的窗户,一群人花天酒地,死在桌上的场景,以及一张全是血的屏风,和地上无数把沾满血的刀。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很凌乱,上面都是红色的颜料,大概是想要营造出血腥的氛围。
“不合理的地方。”绘里松开拉着幸村的手,认真的打量起几处场景,“这些刀上的血不对劲,这么多人死去,但是刀上只有一点点血。”
因为屋内的都是模具,所以绘里很容易就看出不对劲,眼神闪闪发光,被这个推理
游戏吸引住,这还是幸村第一次看到绘里这样的模样。
就像是隐秘的拼图又多了新的一角7,绘里的形象变得更加清晰,幸村眼中流露出笑意,似赞同般点点头“还有呢”
似受到鼓舞,绘里又去了其他三处地方看了一遍,幸村跟在她身后。
看完后,绘里有了想法“1、出血量不对劲”
“2、这个窗户很小,和其他场景不搭调”
“3、死去的人有点奇怪,而且明明说新娘这里却完全没有新娘的痕迹。”
绘里皱起眉,认真的看着几个场景,嘴里不确定的说到“不对劲的地方难道是这几个地方互相矛盾”
随着绘里说完,屋内的第二扇门也打开,没反应过来的绘里懵逼的眨眨眼,试探性的问道“我说对了”
“看来是的,绘里很有推理的天赋。”少年的目光中只有少女欢脱的身影。
见她满脸欢喜,幸村跟着轻笑,眼睛闪闪发光的绘里很可爱,他伸出手捏了捏绘里脑袋上的猫耳朵。
虽然对方摸得是猫耳朵,但绘里微妙的有种他其实是想摸自己耳朵的错觉,明明是吹着空调的室内,但绘里微妙的有种气氛灼热的感觉。
空调坏了
两人踏进第二扇门,这里只有两个场景,穿着白无垢的新娘倒在地上,旁边是一群倒在矮桌上的男女。
“新娘嫁到了将军府,只可惜将军早已战死沙场,同她结婚的不过是一具尸体”
伴随着耳麦中的的解说,屋内响起了女人的哭声,哀愁幽怨。
随着两人的走动,浮世绘风格的画卷呈现了女子悲惨的一生。
“浮世绘风格的画作,好少见。”绘里惊叹。
幸村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浮世绘拿来讲故事的,真是大胆且创新的做法。
阳光开朗的少女穿上白无垢,穿着白无垢的女人嫁到了将军府,等待她的却是所有人的欺辱。
她每天唯一的放松就是躲在厨房,透过狭小的窗户看着月亮,然后她杀了所有人,滴血的刀成了最后的残影,女人消失了,将军府成了空府。
“好压抑啊。”浮世绘的画风并不写实,甚至有种脱离现实的艺术感,但绘里却从那一幅幅色彩鲜明的画卷中看到了女子的绝望。
浓烈的,深不见底,无法逃离的绝望,她忍不住哀叹“真惨。”
“夫人到底杀死了谁”耳麦里再次传来工作人员的提问。
一幅幅画就是这个女人的一生。
但是从画中的场景来说,女人杀死了将军府里所有人,那么这个问题还有回答的意义吗
“这个问题和画卷相悖。”绘里觉得工作人员应该没有那么粗心,把问题问错可太离谱了,那么就是画有陷阱
幸村低垂着眼眸,仔细回忆了一遍画卷中的内容,认真地看向绘里“你觉得她杀死了谁”
“那些人不对,既然绝对真实,一个女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