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禾“如疯。”
宋姐深呼吸,咬牙切齿地说“你赶紧给我停手,别再整这些幺蛾子了,你惹出事来别指望公司会帮你解决。”
纪初禾打电话的时候还在跟人对喷,一听宋姐这话就预感到她要顶自己的微博号了,在被踢下线之前,她飞快地把自己的个性签名改成了
永远年轻,永远骂人难听
宋姐顶完她的号,又气又无奈地质问她“纪初禾你告诉我你这是干什么逞一时之快跟网友对骂,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爽了。”
“啊”
纪初禾边注册着小号,边欠打地嘻嘻一笑“骂完人我神清气爽。”
“嘟,嘟嘟──”
宋姐被她气得撂了电话,但纪初禾确实神清气爽了,不被病痛折磨,她甚至久违地睡了个好觉。
美中不足的是,第二天一早,她还在美梦中的时候,一通接一通的电话硬生生将她吵醒。
跟不散的阴魂一样,纪初禾闭着眼挂断一个,另一个又立马打了过来。
纪初禾忍无可忍,一锤被子坐了起来,被吵醒瞌睡,她怨气比枉死了一百年的鬼都要大。
一接通电话,那头的男声恭敬问道“纪小姐,已经上班了您怎么还没过来”
纪初禾听不得上班两个字,一听就应激。
“别人一周六个酒吧,我一周工作六个早八,葡萄酒开了之后都要时间醒酒,凭什么我醒了就要来上班旷一天班,你让人事扣我二百。该省省该花花,姐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她小嘴跟机关枪似的一通输出,挂了电话,纪初禾的小脑袋瓜开始转动,困倦地眯着眼看了看备注。
张秘书。
祁北墨身边的秘书兼特助,也是为数不多知道她和祁北墨关系的人。
说起来搞笑,祁北墨知道包养协议法律上不生效,所以给原主签了个劳动合同。
她给他当贴身助理,一个月开十万块薪资,违约她要赔一百万。
纪初禾恨得牙痒痒妈的,你这资本家头脑还挺清晰。
另一边,张秘书被纪初禾一顿言语输出整得懵在原地。
宽敞明亮的高层总裁办公室内,祁北墨坐在椅子里,手中拿着一支钢笔,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檀木桌面,故作不在意地问“她怎么说知道错了吗”
张秘书回过神,回想着纪初禾挂电话前最后说的那句话,低着头磕磕绊绊道“纪小姐她说,她说”
祁北墨有些不耐地蹙起眉“说什么”
张秘书深吸一口气,一闭眼,模仿着纪初禾的语气,大声吼道“纪小姐说,打工人整顿职场,再bb要你好看”
吼完,张秘书忽然觉得心里似乎有一股郁气消散了。
咦难道他也对上班有怨气
对啊,谁他妈不讨厌上班啊天天早八天天早八,好不容易休假,老板一个电话他鞋都要跑出花。
怒了。
张秘书攥紧拳头,咬紧牙关。
却忽然听到自家老板“呵”了一声,语气生冷“骨头真硬,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张秘书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虽然纪小姐那番话确实很激愤人心,但是他还是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毕竟祁总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