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动,纪初禾又推了推“再不站起来我大嘴巴子抽你了啊。”
“头晕。”
虚弱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纪初禾疑惑地抬起头。
只见他冷白的皮肤上此刻泛起了薄红,靠着她的身体也有些发烫。
纪初禾大惊“卧槽,他们在烤肠里加春药了”
谢黎咳嗽两声,仍闭着眼“我好像发烧了。”
“别发骚啊
,这也不是春天,没到发情的时候。”
谢黎
“发烧,感冒发烧。”谢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几个字。
纪初禾“哦哦”两声“不好意思色色惯了,我送你去帐篷里休息一会儿。”
谢黎按住她的手,虚弱地道“不要公主抱。”
纪初禾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扶我过去就行。”
睡觉的地方离这里不远,纪初禾在谢黎的强烈要求下,将他扶到了帐篷里。
“我说你怎么一整天屁都不放一个。”纪初禾蹲在旁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个鸡蛋,“我早上没吃完的水煮蛋,看看能不能热热。”
谢黎咳嗽起来,闭着眼看上去十分难受。
纪初禾放弃了拿他额头热鸡蛋的不当人想法,不解地问“不是,天也不冷啊,你怎么感冒的”
谢黎睁开眼,眸子里雾蒙蒙的,平日里的清冷消散不少,看上去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昨天晚上,谢思睿趁我睡着把我被子掀了,还打开了帐篷让风吹进来。”
“太过分了。”
纪初禾蹭地一下起身。
“你干嘛去”
“我去抽他俩大嘴巴。”
“等等。”谢黎拽了拽她的裤脚,伸出一只手。
纪初禾低头一看“你要跟我击掌”
“不是,”谢黎举起手掌,边咳边说,“两个太少了,抽他五个大嘴巴子。”
纪初禾点头“行。”
出了帐篷,纪初禾在海滩边上找到谢思睿,上去啪啪啪啪啪抽他胳膊。
谢思睿毫无防备,被抽得跟陀螺一样连转几圈,停下来后,怒视回去“你干什么”
纪初禾收回左手“你没事掀谢黎被子干什么你有病啊,把他冻感冒了。”
谢思睿一愣,眼神心虚地左右移动“我,我才没有,你别污蔑人。”
纪初禾眯了眯眼“还是打太轻了,我换只手来打。”
谢思睿连忙抬手挡脸“行了行了,不就是感冒了。你找我干嘛不会就是为了打我一顿出气吧”
“那也不是,”纪初禾指挥他,“你去找导演要点退烧药,再烧壶热水给他洗脸。”
“让我伺候他不可能”
“好久没练武了,手有点痒。”纪初禾原地扎马步,对着跟前插在沙滩上的鱼叉就是一拳,“哈”
卡嚓一声,鱼叉一分为二。
谢思睿惊恐瞪大眼,撒腿就跑“我去烧水。”
十分钟后,他端着热水和药进入帐篷,地上,谢黎闭着眼,脸烧得通红。
谢思睿冷笑一声“告状鬼。”
谢黎冷淡的声音传来“你也可以去告状。”
谢思睿哐当一声把盆放地上,不屑地说“我有什么好告状的我可不像你,只知道吃软饭。”
“有。”谢黎慢吞吞睁开眼,“昨天帐篷里进了一只蟑螂,我拿你的牙刷把它打死的。”
他指向谢思睿床头的漱口杯“就是这支。”
谢思睿
“啊”谢思睿狂叫一声,一边干呕一边冲了出去,“纪初禾谢黎他拿我牙刷打蟑螂你给我抽他”
纪初禾吼“滚出去,再叫这么大声我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