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指节拿起,翻开了纸页。
半个时辰后,容温正坐在窗台前看着院中已逐渐长出嫩芽的花草,花一手中提着个食盒走进来,嗓音温和道“姑娘,二公子命人给您送来了吃食,”花一将食盒打开,一一给容温介绍着“酒酿圆子,溏心豌糕,还有一盒红枣酥。”
容温朝食盒处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告诉来送吃食的人,我不爱吃这些,有劳二表哥费心了。”
花一轻啊了声,又将竹篾盖子合上,送了出去。
净思提着食盒回到书房,如实禀道“公子,表姑娘说,她不喜欢吃这些,让你不要再送了。”
顾慕抬眸看了一眼,淡淡嗯了声。
随后,目光又落在书案上的那本手札上。
明明是喜欢吃这些的。
过了两日,容温有些在净音院里待不住,她本想着顾慕既对人说她身子不适,那外祖母定会命她身边的人来净音院里看她,若外祖母身边的人来了,她就可以伸冤了。
可,她等了两三日,外祖母却是没有命任何人前来。想必是顾慕在外祖母面前说了什么,他的话
且不说在恒远侯府里,在整个朝堂,也是无人敢质疑。
外祖母更是信他。
容温轻叹了声,从贵妃榻上下来去了书案处,提笔写下一封信二表哥既顾虑侯府声誉,那件事我不会再提。
书信被送去了空无院。
至午时,一直在暗中看守着净音院的人不见了,容温此举也并非是想耍赖,与他说过不再提,她就真的不提了。
不过,她也不会咽下这屈辱。
容温在妆奁前凝神了片刻,掏出一袋银子递给叶一,吩咐道“去找人查一下,顾谭在上京城里的产业有哪些,具体到年限,位置,营利情况。”
叶一伸出去接银子的手又缩了回来,犹豫道姑娘这是dashdash是要做什么”她们初到上京城,顾谭是恒远侯府里的三爷,在上京城里经营了这么多年,又怎会斗得过他。
容温将手中钱袋子放在一旁,转过身去“去查就是。”
叶一嘴唇翕动,还是咽了回去。她家姑娘受了气,惯来不会忍气吞声,想要做的事,她也一向劝不住。
叶一这边出去,容温又让花一去偷偷打听了一下长安街上的混头子住在哪,打听到了,就与他约好地点见个面。
花一吓的啊了一声,不过她没像叶一一样劝她家姑娘,只懵懵的点头,随后又有些打颤的走了出去。
翌日一早,容温去老夫人那里请了安,并未言说这几日的事,待她回到净音院时,顾书凡却在院中古槐树下的石桌处等着她。
容温知道,顾谭前几日外出,昨夜里已经回来了。
顾书凡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依旧如从前唤着她表姐,容温看了她一会儿,不欲留她,只问“在这里等我,可是有事”
顾书凡走近容温,她今年九岁了,个头只到容温肩膀处,在容温面前嗓音低低的“表姐,给你这个。”顾书凡将手中的一封信递给容温。
容温并未接,蹙眉看她。
顾书凡解释着“我父亲让我给表姐的,”顾书凡想了想“父亲问我可愿意让表姐做我的母亲,我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