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抿了抿唇,下意识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腹部,说心里话,她自个现在也怀疑她是真的有身孕了,不然胃口与从前差别也太大了,而且,她最近睡的也特别稳。
实在不对劲。
可,若她真的怀有身孕了,孩子是三表哥的吗若是他的,那还好说,若不是,婚期不足一月,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容温突然想起了重阳节那日,她醉了酒,还丢了小衣,心神流转间,她抬眸问叶一“我的那件水绿绣莲小衣还没找到”
叶一突然被这么一问,心中思绪也乱了,对容温点头“没找到呢,奴婢想着它说不准哪日就出来了,这些日子也就没找。”
话说完,自然而然的会把容温腹中的孩子与那件丢失的小衣联系在一处,默了片刻后,容温眼睫低垂,问叶一“你说,那夜二表哥来过”
叶一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随后道“姑娘是怀疑二公子偷”叶一急忙转了话“拿走了你的小衣,并且和你”叶一没再继续说下去,也垂下了眼眸。
容温又问“你不
是说你和他一道进来的吗你不知道”
叶一眉眼犯愁“奴婢是与二公子一道进来的,可那会儿院中落了雨,花一在小厨房里给姑娘煎醒酒汤,婉儿她们收拾着前院,我见后罩房处的窗户没关,就出去了。”
容温
这么不赶巧。
难道,她腹中怀着的是二表哥的孩子
想到这里,容温急忙晃了晃脑袋,怎么可能呢,顾慕他再是对她有些执念,也不可能在她醉酒的时候,对她做那种事吧
叶一也在一旁说着“姑娘许是想多了,奴婢知道,二公子对姑娘有些心思,可二公子是什么人,他温润知礼,是世家公子典范,姑娘如今是三公子的未婚妻子,二公子如何也不会做出这种兄欺弟妻的事。”
叶一又加了句“姑娘的小衣定是被姑娘醉酒后藏在哪里了,二公子没事拿姑娘的小衣做什么,那是姑娘家的贴身之物,二公子不会如此不顾及礼仪的。”
容温听着叶一在她耳边说个不停,若说顾慕的为人,在整个上京城都是人人称赞的,什么不近女色,矜贵自傲,世家公子典范,可,这一月多以来,她一直将自己关在净音院里,也只醉过那一回酒。
除了他之外,没人来过。
容温也没心思继续用膳了,她起身让叶一侍奉着她洗漱了一番,随后爬上了床,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她根本就没有身孕,想这些做什么。
躺在枕上,又在自己有身孕和没有身孕之间徘徊,想着想着就又开始犯困了,脑海中也不自觉的出现了些陌生的画面。
是重阳节那夜醉酒时的场景,很模糊,朦朦胧胧的,让她只能透过层层薄雾去看,一旦想要再记得清晰些,那些画面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容温沉沉的睡下,又是一觉睡到了天亮,如今天气凉,她醒来后也有点犯懒不愿起身,还是早膳都上好了,叶一去床边唤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