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内心的阴暗面,纵使是正义的警官先生也不例外。他能保证自己不受组织的影响一天,可身处黑暗,他身不由己,长此以往,他又能保守住自己的内心多久
足够坚定的人是能够不改变的,但再坚定的人也难敌细水长流、不见真身的蚕食。更何况,松田阵平的身上本就背负着名为“同期”和“幼驯染”的弱点。
倘若有一天,荧收回了她给予白兰地的特权,用他的家人和朋友作为威胁,身为警官的松田阵平又该如何应对
恐怕,在荧的眼里,他最大的资本就只剩下他这条命了。
“松田警官,你还能开车吗”
鹿野院平藏的声音打断了松田阵平纷乱的思绪,少年侦探没把自己当作外人,拉开车门便坐到宫野志保的身边,丝毫没有理会茶发女孩警惕的神色。
“可以。”松田阵平坐上了驾驶位,深呼出一口气,“往哪开”
“倒车,向后开,从后面那条路开下去。”鹿野院平藏胸有成竹地指挥道,他向着宫野志保摊了摊手,“我们现在得去阻止一场犯罪这是侦探的职责。所以,抱歉啦,这位委托人的事情可能需要再稍微延后些了。”
宫野志保谅解地点了点头,她看着松田阵平惨白的脸色,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意外之事。
“白兰地,你的手受伤了。”茶发的少女沉默半晌,开口道。
她凝视着卷发青年手上的伤口,那是被对方自己弄破的,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
“没事。”
茶发女孩不赞同地皱眉,“会发炎的而且你的病还没好。”
“我会记得吃药的。”卷发青年踩着油门,混不在意。
“呵,继自诩警官之后,又要与侦探同行了吗”宫野志保明显对这位驾驶员不在意自己身体的行为十分不满,抱起双臂讽刺道,“你身上的湿衣服再不处理,怕是今晚就得进icu。”
“哪有这么严重,我又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易碎品。”松田阵平吐槽。
“组织的内部论坛都在说,白兰地是个对小女孩有特殊癖好、身娇体弱、阴晴不定的疯子。”宫野志保翻了个白眼,将重音落在“身娇体弱”这个词上,好整以暇。
松田阵平
“哈”卷发警官咬牙切齿,“这些人是在找揍吗”
“松田警官,往左开,从这条路下去。”鹿野院平藏突然出声,神情严肃了几分,“有人在追我们。”
“谁”宫野志保似乎是回想起外出时被监视的感觉,紧紧攥住保险带,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唔”鹿野院平藏眯眼望去,追在他们后面的是一名女子,“松田警官,你有得罪过人吗很显然,是冲着你来的,而不是那两名犯人。”
“冲着我来的我还没超速吧”
“超速是警察吗她没有穿制服。”
松田阵平皱了眉,分出一丝注意力,从后视镜看去。
来人骑着一辆摩托,飞驰在公路上。她单手控制着方向,另一只手似乎正在拨打电话,红唇张张合合,似乎在和电话对面的人说着什么过分严肃的事。
干练秀丽的样貌,明亮的蓝色眼瞳,浅棕色的直发垂落腰际,随着狂风肆意飞舞。
松田阵平怎么会认不出来,那可是他的初恋、他幼驯染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