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无辜的人类的痛苦,受伤的小孩,合上双眼的老人
这让晏迓感觉胸口一阵疼痛。
她用手按住了胸前。狱监看到了晏迓这一行动,又呵得笑出声了。
“别为这种事难受了,你还真是多情啊,那我帮帮你吧。”
而这之后,这男子却咣啷一声,锤了一下撬棍。
撬棍原来是一样武器。瞬间,一道电流霹雳地划过牢房,刺进了牢狱之中。
晏迓怔了一下,眼神变得空洞。
随后和夜猫鸦一起倒在地上。瞬间不省人事。
“嗡嗡嗡嗡嗡。”
角顽石们又叫起来了。
那声音很乱,很嘈杂,一时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嘲笑还是悲鸣。
祈兽的命令是这样的。
在它不在这段时间,如果囚犯表现出不配合的状态,就用这样的力量折磨这些人。
直至她们从这种毫无希望的生活中领略到恐惧和断念。
祈兽希望当自己“凯旋”而归的时候,晏迓和她的宠兽们,以及关在另一处地方的白安鹤,都可以摒除那些固执的想法,成为自己手下的力量。
几日就这样过去了。
晏迓在这个牢狱中饱受煎熬。
要说痛感,那也是没有的。但是电流划过,她晕眩过去。再清醒过来,再晕眩过去。
夜猫鸦气疯了。它不能接受有人这样对待晏迓。
可是无论它做什么,那一群嗡嗡嗡的角顽石都会突然冲过来,用它们奇怪的力量,去限制夜猫鸦的能力。
不光是夜猫鸦,晏迓的盒屋中的另外几只宠兽,也被这种力量所困住了。她一筹莫展,面对那个蛮横而粗野的狱监,她没有办法逃出去。
她固然拥有伯托姆猿给的力道祝福,可是这个牢狱的墙壁与栅栏都十分坚固。她的力量这样大,却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把它们弯曲。
四日之后,祈兽依然没有回来。
晏迓垂眼看着狱监送过来的煮烂的豆子和野菜,这是囚徒的午餐。看到糟糕的东西,晏迓没有一点胃口。
狱监却邪笑地看着她,冷哼一声,满脸都是看戏的表情“不吃,你就得饿死。”
晏迓动不了汤匙,瞪着那只发黄的碗。
这时候,从那个小小的天窗里,忽然传出了宠兽的惊叫声。
这声音让晏迓感觉像是一盆冰水泼了下来。
那是白安鹤的叫声。
“它怎么了你们的人把它怎么了”晏迓一下子站了起来,愤怒地问守卫。
可是守卫只是留给晏迓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就转身离开,消失在甬道之中。
就算晏迓叫他,他也没有再出来。
当天夜晚,晏迓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双眸空洞,她睡不着。
她整个人却瘦了一圈,看起来憔悴不堪。
夜猫鸦抱住晏迓。只是没想到,它这样一个微弱的动作,都让角顽石们误以为它是想要使用能力。
“嗡嗡嗡嗡嗡”
叫声此起彼伏,夜猫鸦用翅膀捂住脑袋,晏迓飞快地夜猫鸦抱紧,用双手按住它的猫耳朵。
“安静安静夜猫鸦又没有做错什么你们真的是宠兽吗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角顽石仿佛听不见晏迓的话一般,继续用那种诡异的声音折磨夜猫鸦。
这声音对人类而言没有那么痛苦。但对宠兽而言,伤害却非常大。
晏迓用身体挡着夜猫鸦“乖,不要固执了,去盒屋里吧”
可是夜猫鸦依然坚持着摇了摇头。它还是不要进盒屋。
晏迓心疼坏了。
好在最后,那群讨厌的石头还是离开了。
最终,在这个漫长的不眠之夜,晏迓躺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