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阙才进凌风院没多久,院外便进来个人,朝平平说了两句什么,平平连忙进屋朝羡容道“郡主,侯爷回来了,让郡主与姑爷现在就去他那里。”
羡容正将那身碍事的大袖衫换下来,听了这话,一并拆了华丽的发饰,换成灵巧的编发和窄袖劲装,从屋内出来。
秦阙坐在外面,羡容看他道“杵着干什么,还不快跟上”
秦阙锐利的目光看向她,羡容更气了,过来一把捏住他下巴直直盯着他,怒声道“看什么看,是能瞪死我还是怎样让你快跟上,和我去见大伯”
秦阙先将手握紧,再将手松开,半晌才拿开她捏自己下巴的手,站起身来。
他一向喜欢让人死得痛快,断头截腰,干脆果断,但这一刻,他开始想,到时候如果让这个女人轻易死去,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简直难消他心头之恨
东阳侯王弼在侯夫人院中,羡容带着秦阙往侯夫人院中而去。
到侯夫人住处,王弼坐在堂下,脸色肃然,羡容拉着秦阙进屋内,小声道“大伯,您回来了。”
说着朝他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见秦阙仍没动,又在秦阙腰间重重掐了一下。
秦阙皱了皱眉,终究还是给王弼行了礼。
王弼瞥一眼秦阙,朝羡容怒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大伯你倒是能耐,自己三下五除二,就把婚事给办了,我还没进城门,就听到了你抢男人的威名”
羡容低声道“我知错了”
“知错我看你不知错字怎么写你还没回来,裴家的下人就来了,说是替玉虚道长解释。前儿成亲,今日就带着你这个夫婿招摇过市,我看你不知错,你还很得意
“那玉虚道长是什么人,你也敢打,他师父可是紫清散人,圣上宠臣”
侯夫人曾氏过来,给王弼端了杯茶,劝道“消消气。”
王弼又朝曾氏怒道“这整个王家也都由着她胡闹,你们就这么纵着她,迟早把王家的人也丢尽了,家也拆了”
曾氏低声解释道“羡容这性子,哪里进得了宫当时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你们就瞒着我闹这一出,回头我如何向宫中交待三弟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王弼说得吹胡子瞪眼,很是吓人。
曾氏被他数落得后退一步,一声不发。
羡容看不下去了,反驳道“行了大伯,你说我就算了,说大伯母做什么明明心里偷着乐呢,还在那儿装,别说,演技还怪好的。”
曾氏也道:“就是,还越说越来劲了。”
“你你”王弼指指羡容,又看看曾氏,半晌说不出话来。
羡容也不装了,索性道“我们就是怕你没办法交待,就趁你不在把事办了啊,你比谁都好交待,就说自己不知道,也很生气就行了,谁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我”王弼实在憋不出话来了,最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又马上板起脸道“没大没小”
羡容翻翻白眼不说话,王弼为了找回场子,又问“那你为何在裴府鞭打玉虚道长还拉都拉不住。”
裴家说得含含糊糊,只说是误会,望侯爷见谅什么的,他也没听明白到底为什么事。
羡容一提这个就又来气,回道“我下次见了还要打他他竟然引诱薛郎去”她压低声音道“去陪皇上和那卫国公一样。”
王弼猛一拍桌子“这玉虚小杂毛,当我王弼是死的吗竟把心思动到我王家身上”
“就是,气死我了,简直欺人太甚”羡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