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喜欢依偎在容九的怀里。
在他看来,他自己或许也有一点点皮肤饥渴症。
不管是手,还是身体的相贴,惊蛰总是喜欢的。
可莫名的,本该让他感到安全,喜欢的怀抱,竟在此刻如同张开大口的深渊,一种古怪莫名的征兆在惊蛰的心里突突直跳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有什么在竭力地提醒惊蛰
你,的确忽略了。
可一条胳膊横了过来,抱住了惊蛰的腰。
轻轻的力道拍着惊蛰的后背,他听到了容九低低的声音,那近乎,有几分温柔,“莫怕,不会有人伤害你,惊蛰,闭上眼歇一歇。”
那语气里的诱哄,带着几分怪异。
惊蛰的身体微僵,过了一会,才沉默地倚靠在容九充满血气的怀里。
他喃喃“这真的是对的吗”
这真的没事
容九便答“自然,不会有事。”
他捏上惊蛰的后脖颈,巧妙的力道,在让人察觉到疼之前,就晕了过去。
刚才受到的刺激已经足够,容九可不想把惊蛰真的吓坏了。
他得,好好保护他才是。
容九抱住软倒在怀里的惊蛰,将其打横抱了起来,而后,冰冷地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已经齐刷刷跪倒在地的人。
容九
应当说,赫连容的脸上露出残忍的杀意,“还等着寡人吩咐吗”
那昭然若揭的杀气,刺痛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赫连容轻轻拍着昏厥过去的惊蛰,勾起一个阴鸷的笑。
伍福百无聊赖地坐在屋里,正折腾着余下的小内侍团团转。
他长得最瘦小,也没什么力气,跟出去也只是丢人,所以,伍德让他留下来伺候伍福。
当然,整个杂务司不可能就这么几个小内侍,底下干活的还有其他人
。
可伍福是完全不管的。
他在杂务司,就是个不光鲜,也不亮丽的摆设,可这个摆设说出来的每一句话,底下的人都不得不听,也不得不为他所使唤。
“大哥怎么去了那么久”伍福嘀嘀咕咕,这从杂务司到直殿司,需要这么久吗
他知道伍德的脾气。
伍德向来是那种快刀斩乱麻的性格,一旦遇到威胁,他就会用最快的手段解决问题。
像是现在,他带着人去了直殿司,那么,他就会快准狠地在姜金明赶来之前,将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废了。
杀人
不不不,伍德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要是真的杀了,纵然他是乾明宫的太监,也逃不了责罚。
可让人这辈子都成为一个废人,那就不相同了。
伍德的手中没沾人命,就算掌印和姜金明再怎么生气,都不能真的动得了伍德。
伍福盘算完伍德的做法,又开始惋惜没吃到嘴里的慧平,虽然那手做粗话,显得粗糙了吧,可是人还是白白瘦瘦,有几分姿容,他其实盯了许久。
不过,姜金明带人来的那日,他又看上了另外一个,容貌可比慧平要好上许多,身材也不错,就是眼神锐了些,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嘿嘿这种他也喜欢。
伍福心里痒得很,眼神四处乱飞,就盯上了屋内伺候的小内侍,“去,将爷爷底下的第三排的格子打开。”
那内侍的脸当即就煞白了。
他显然知道那是什么。
内侍猛地跪下来,不住磕头“爷爷,爷爷,您再忍忍吧,要是德爷爷回来,看到奴婢怕是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