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来说,不过是赤裸的利益交换。
惊蛰沉默了片刻,幽幽地说道“真脏啊。”
也不知道是在说容九还是宗元信。
这人心古怪,只从外表,可真难评价。
“脏”
容九扣住惊蛰的手腕,将人拖了过来,一口咬住他的鼻尖。
“强行压制你,不顾你的意愿,剥开你的衣裳,将你的四肢压在锁链下,任由你百般哭泣也不肯放开,让你榨干到最后一滴泪,一滴汁液都无”
容九的声音冰凉,如同威胁的话语,却轻易勾起灼热的火气,惊蛰的皮肤被潮红覆没,仿佛随着那话,那绮丽怪异的画面,也当真在上演。
惊蛰的背脊紧贴着容九的胸膛,以至于那莫名的滚烫心跳,好似也
能引诱着他。
“你在哭,你总是会哭,湿漉漉的,像是落了水,可怜得很,只是你的力气不够大,无法挣脱那些束缚,所以,你只能待在那,等着我回去。”那冰凉的声音一句接着一句,无遮无拦地窜进惊蛰的耳朵,激起翻涌的热浪,“再哭多一些,那真叫人喜欢”
宛如那些压抑的扭曲欲望,也伴随着冰凉的话语,贯穿到了惊蛰的心底。
真那样做,才叫脏。
惊蛰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
他热得睡不着。
首先,这是晚上。其次,这是皇宫,地处北方。最后,这还是大冬天。
真是疯了的人,才会在北方大冬天的晚上,居然会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燥热。
惊蛰在床上反复打滚,怎么都睡不着。
他捂着耳朵,蜷缩在床上。
哪怕如此,他的耳边,仿佛还能听得到容九冰凉的话语。
真是奇怪,那如冰般冷冽的嗓音,究竟是怎藏着凶残的情热
一句,接着一句,撩拨着惊蛰的心。
他还以为自己是石头,已经不会轻易动摇,结果到底是被击溃了底线,轻易上了钩。
惊蛰在心里唾弃自己废物。
他痛定思痛,觉得肯定是最近吃的药有问题,不然他怎么能那么轻易就被撩拨了心思
他之前,可从来都是冷静的
惊蛰气恼地爬起来,抱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
慧平听到动静,含糊地说道“出什么事情了”
惊蛰冷静地说道“晚间吃太多,肚子胀气,没事你睡。”
慧平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惊蛰这倒霉催的,却硬生生熬到没感觉,这才疲倦睡了一小会。
这样的症状出现过好几次,惊蛰终于受不了,再下次,从宗元信那里领药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了这问题。
“你是说,你总是会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燥热”
宗元信捋着胡子,奇怪地问道。
惊蛰“正是,这已经有过多次,让人难以好好歇着。”
宗元信“不可能,这药力没有那么强劲,我开的,可都是温养的方子。”
他说完这话,招呼惊蛰坐下,重新给他诊脉。
片刻后,宗元信停下动作,有点古怪地看着惊蛰,慢悠悠地说道“嗯,倒是忘了,你就算是个太监,也是年轻力胜的壮小伙。”
惊蛰“不是说,药效没有太重吗”
宗元信理直气壮地说道“的确是没有太重,可你到底是年轻,这火力足,吃下去的药,自然会反作用于身体,你平日没事多出点力气,也就没了。”
惊蛰压下翻白眼的欲望。
他想着容九的身体,才再问道“那依着容九的情况,还要再吃多久的药,才能好些。”
“以年为计吧。”宗元信漫不经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