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要怎么才能对霍川骛更好一点,让霍川骛相信他也是喜欢他的、也是爱着他的。
他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然后,伴随着“砰”的一声,一切便戛然而止在了天旋地转的车祸里。
岁聿不仅失去了手机、健康,也失去了一切与霍川骛有关的记忆。
多年以后,岁聿再回头去看这段往事时,才恍然意识到,霍川骛就是个恋爱脑啊。
现在普罗大众意义上的“恋爱脑”,更多的是在说,在一段本应该互相平等的感情中,一方的付出远超了另外一方。大家讨厌恋爱脑,有些时候也不是在讨厌这个人本身,而是对ta产生了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情绪。
当你得到了和你一样汹涌爱意的回馈时,那就不再是恋爱脑,只是两个陷入了爱河的人。
宴会还未结束,酒后正酣,岁聿附上霍川骛的耳朵说“想不想做点特别刺激的事”
霍川骛“”怎么刺激
然后
他们就大半夜一起坐上了回国的飞机,确实挺特别的。
岁聿什么都没解释,只是在和伊莎说了一下他们不是跑了,会很快回来再聚之后,就迫不及待和霍川骛一起回到了他们位于春申市的家。
开门后,他们便直奔了霍川骛那个摆满了大提琴收藏的房间,岁聿精准在霍川骛喜欢藏东西的隐形抽屉里,找到了当年他送给霍川骛的那朵玫瑰。
霍川骛都看傻了。
从岁聿目标明确打开他抽屉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霍川骛的大脑还在试图分辨着,岁聿这是不是记起来了还是没有记起来他记起来了多少他还要和我分手吗说真的,霍川骛甚至都一直没能完全想明白自己当年到底做错了什么,但他觉得肯定是和他不听岁聿的劝告、非要插手岁家的事有关,他当年的控制欲确实有点失控了。
而岁聿在看到那朵玫瑰,以及其他自己送给霍川骛的东西时,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打开了那个珍而又重、盛放着布艺玫瑰的天鹅绒长盒。
“我就知道,不管过去多久,不管在哪里,你都会把它带在身边。”岁聿拿出了那朵玫瑰,这是他们确定心意的那天他送给霍川骛的,他希望他们的爱情能像这朵布艺玫瑰一样永恒,那是他跟着伊莎不知道学了多久才学会的手工艺品,自己亲手做的,“而也是这样,不管过去多久,不管在哪里,你大概都不会破坏它。”
在岁聿开始手动拆开那朵玫瑰的时候,霍川骛的心都凉了,他不明白,岁聿再生气,也不能破坏这个玫瑰啊,那可是、可是他送给他的
而岁聿却依旧在不紧不慢的拆着玫瑰,时间过去的有点久,他的手艺生疏了不少。
但他还是完整的拿出了藏在里面的纸条。
霍川骛“”
岁聿拉过了霍川骛的手,把那张已经泛黄的纸条放在了他宽大温暖的手掌之上。岁聿说“我父母
是在彼此二十五岁的时候结的婚,因为他们觉得这个年纪刚刚好,既不会只有年少的冲动,又已经开始隐隐明白一个家庭的责任。”
“我问我的妈妈,那她是什么时候确定了想要和我父亲结婚的心呢”
“她说,是在他来找我表白的第一天啊。从他说喜欢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确定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事情能把我们分开,我当时就在心里想着,等到二十五岁,我们便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