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当初他想让纪星眠搬出去,明明才刚来他家的纪星眠却主动承认目的,如果是个正常人身负疑似杀父之仇,就算不对他保持警惕虚与委蛇,也不会将这种事和盘托出更何况纪星眠还很聪明。
也能解释纪星眠对他了若指掌的事。
不,还是说不通
如果纪星眠同样是重生之人,不应该恨死他吗怎么会态度反而更好了
席渊百思不得其解,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轿车在席氏大楼前停下,前面的司机发觉席渊的异样,关心地问道“席先生,你还好吗”
“嗯。”席渊睁开眼,眸色微暗。
如果纪星眠真是重生了,总会露出痕迹,试试不就知道了
沈家的寿宴一般都在生日当天举办,沈老爷子周一生日,寿宴的时间便定在周一。
没有人会对这个原本该在工作日的时间有异议。能收到请柬的,大多是上流圈子里的同阶层,或者一些千辛万苦拿到请柬,只为了来这种宴会搭上人脉,挤进上流商圈的人。
席渊早和纪星眠打过招呼,从这周开始,纪星眠就在他身边担任助理,等所有人知道他看重纪星眠时,纪星眠也能得到最基础的保障就算有人想出手,也会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沈家的这场宴会是纪星眠最好的亮相机会。
宴会定在余霞成绮的傍晚。
差不多快到时间,席渊结束工作,坐上司机的车回家,去接还在家的纪星眠。
今天或许是纪星眠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席渊担心没有合身的衣物,提前几天让陈叔准备了几套合纪星眠尺寸的西装礼服,顺便打印了会参加这场宴会的大人物的资料照片,让纪星眠有空记一记。
陈叔办事席渊还算放心,他在车上看了会儿吴特助发来的待批文件,又处理了会儿。
重生有一点好处,这些文件和项目上辈子做过一遍,再处理起来省力不少,工作时间直接缩短一半,席渊还发现了一些更好的决策。
“席先生,到了。”
司机出声提醒。
席渊关闭笔电,打开车门。
一下车,就看见门口站着的青年。
纪星眠褪去了平时的休闲服,穿上剪裁精良的深色西装礼服,精致干净的眉眼笑着,气质糅合了年轻人的青涩明媚,又因西服革履增添了一丝沉稳,矛盾又奇异契合的气质格外引人注目。
“席老师,怎么样还合适吗”纪星眠眼也不眨地望着身着同款西装颜色的席渊,唇角忍不住带出浅笑。
“很合适。”
但是好像缺点什么。席渊沉吟片刻,脱下腕间的手表递给纪星眠,“戴上试试。”
纪星眠受宠若惊地小心接过,将低调奢华的腕表戴上,感受着腕表上的余温,手指忍不住珍惜地摸了摸。
动作落在席渊眼中,就是纪星眠很喜欢这块表。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了看纪星眠的搭配,眉宇间稍显满意,说道“不错,走吧。”
席渊朝一旁的陈叔说了声,带着纪星眠上车。
老爷子年纪大了,宴会举办的地点在沈家老宅,从这边过去需要一点时间。
车内,席渊看着纪星眠每隔几分钟手指就摸摸那块表,思索一会儿,想到纪星眠的生日似乎就在这几个月,也许可以送他一块新表。
席渊的思绪顿住。
纪星眠似乎发现了他的出神,好奇地问道“席老师,我等会是不是要叫你席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