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时要有人看护。”席渊斜睨纪星眠,“这是常识。”
“睡吧,等会儿输完我再睡。”
席渊一锤定音,坐在距离病床只有一臂距离的陪护床上,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纪星眠只好闭上嘴。
不知道是因为精神松懈下来,还是因为身旁有那个人在,满满的安心感让病房里特殊的消毒水味都变得清新起来,纪星眠悄悄拉了拉被子,遮掩住上翘的唇角。
等到快输完液,席渊不想吵醒纪星眠,尽量放轻声音去喊了护士,看着护士把针拔出,纪星眠还是醒了。
“烧快退了。”席渊干脆用体温计给纪星眠量了量,放心下来,看着躺在床上还没完全清醒,睡眼朦胧望着他的青年,放缓嗓音说道“继续睡吧,还早。”
本来今天纪星眠要和他去席氏露面,不过什么也没生病休息重要。
席渊早就和吴特助说了一声,今天他和纪星眠就不会去公司。
手指被人拉住扯了下,纪星眠半睁着眼,打这个哈欠,清澈的眼眸里泛着生理性的泪水,声音带着初醒特有的绵软“一起。”
被眼巴巴地望着,席渊心脏忽得一软,像是被小猫软乎乎的粉嫩肉垫轻轻拍了拍。
“好。”
陪护床不大,席渊从来没睡过这样的小床,有些勉强地平躺下,闭着眼酝酿睡意。
睡意还没浮现,旁边响起一道声音“要不要换张床睡”
席渊转头,青年揉了下眼睛,看起来更清醒了些,坐起身说“你睡那里不舒服吧,我比你矮一点,换换正好。”
“你是病人。”席渊不赞同地说道。
纪星眠一边说一边下床,“只是一点发烧,又不是什么必须睡大床的病,现在烧也退了。”
“再说麻烦了席先生一夜,我过意不去。”
席渊微怔抬眼,不语。
习惯了一句句带着笑意和亲昵的席老师,再听客气的席先生,总觉得有些太过疏离。
席渊微微蹙眉,丢开杂念,正准备开口,纪星眠一瘸一拐走到他面前。
烧退了,扭伤却还没好,要是一个不稳被绊了一下
念头一闪而过,想什么来什么,纪星眠还真没站稳,席渊下意识伸出手想接,却见纪星眠错开他,往旁边一扑,宁愿摔在陪护床上。
病房内一瞬间落针可闻。
“席先生放心吧,我不会再摔你身”
纪星眠戏还没演完,就发现席渊黑着脸,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先起来。”
纪星眠一动,发觉事情不太对劲。
他的左手,好像,似乎,也许,一不小心碰到了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
纪星眠
他现在说是意外,席老师会信吗
纪星眠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