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脱离成蟜的一瞬间,过度敏锐的五感没有了制约,排山倒海的痛苦瞬间将成蟜淹没。
上辈子熟悉的苦楚一浪高过一浪,并没有大好的发热,一下子严重起来,成蟜的面颊烧的通红,细小的伤口开始流血,肮脏的牢营令他过敏。
副将的五感无异于常人,便算是握着大傩伥子玉佩也没有任何异样之感,甚至都没有发现成蟜的痛苦,转身离开了牢营。
“喂”晋良见副将离开,转头看向成蟜,这一看大吃一惊“小子,你怎么了”
成蟜吐息微弱,瘫软在地上,不安的蜷缩着自己,眼神根本没有任何焦距,喃喃的颤抖道“好疼好疼啊”
晋良慌了神,道“你快去看看他”
守卫赶紧查看“大将军,秦幼公子他发热严重。”
“怎
么突然便如此严重”晋良有所怀疑,但决计想不到是大傩伥子玉佩的缘故。
晋良道你快去弄些水来,他年岁这般小,怕是受不得如此折磨。”
“好好”守卫慌张的道“卑将这就去。”
“等等”晋良嘱咐道“小心一些,不要露出马脚。”
“是”
成蟜瘫在地上,不停的颤栗,仿佛是一条渴水的小鱼,哪里还有唤叔叔那般灵动,好像随时都会因着干涸而死,一会儿喊疼,一会儿喊痒,无意识的伸手去抓自己的脖颈面颊,瞬间将嫩生生的面颊抓出血道子。
“不要挠”晋良制止着,他被绑着,也无法动弹,用尽全力靠过去,费劲的压住成蟜的双手,不让他自残。
“小子,醒醒清醒一点”
成蟜迷迷糊糊被晋良叫醒,苦笑了一声“好疼不要叫,让我让我睡一下,就一下”
说罢,直接昏厥了过去。
“喂成蟜公子成蟜”晋良束手无措,只能干瞪眼睛“你可不能死啊”
秦军营地。
嬴政黑着脸,负手在幕府之中踱步。
“长公子”蒙武从外面入内,蒙骜立刻道“魏军情况如何”
蒙武摇头道“魏军营地安静如常。”
蒙骜道心急如焚的道“魏军副将反叛,又抓了幼公子,怎会如此安静,已然一连两日,怎不见魏军前来送信,真真儿是一反常态”
嬴政的脸色虽不好看,但最为镇定冷静,沙哑的沉声道“魏军副将反叛,看来还未有真正拿捏住晋良,否则不会这般久不送移书过来叫价。”
蒙武安慰道“既然魏军还有内患,这对咱们来说是好事,说不定他们还顾不上幼公子,并不会对幼公子不利的。”
蒙骜叹了口气“为今之计,也只能等了。”
“报”
传令官大喊着一路狂奔入幕府营帐,道“长公子大将军,是是魏军的信使”信使来了
嘭蒙骜一拍案几站起身来“还等甚么,快令他进来。”
“且慢。”嬴政却制止了蒙骜,眯眼道“魏军的叛贼笃定咱们会因着幼公子被擒之事手忙脚乱,愈是如此,便愈不能令他们得逞,否则魏军一旦知晓蟜儿的分量,便会变本加厉的满天要价。”
“是了”蒙武道“长公子说得对。”
嬴政幽幽的道“不忙,把魏军信使领带到营帐歇息,让他等一等。”
魏军信使被领到营帐歇息,这一歇息便是一个多时辰,他还急着回去复命,眼看着天色都黑了,实在坐不住,哐啷一声打起帐帘子准备出去看看情况。
“信使何故如此匆忙”
魏军信使踏出营帐,正巧看到一个年纪轻轻的贵胄男子,负手而来,闲庭信步,十足雅致,正是秦国长公子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