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heihei熊璋觉得这有些许不合规矩。
奈何嬴政看起来十足的亲和,一点子公子架子也没有,道“蟜儿是政的弟弟,他弄脏了你的衣裳,我这个做兄长的,理应赔给你才是。”
“多谢长公子,实在折煞小臣了”
嬴政带着熊璋到了自己下榻的偏殿,吩咐道“去准备一套干净的衣裳来。”
趁着熊璋换衣裳的空档,嬴政又让人备好了酒菜,熊璋一出来,嬴政便道“还未用朝饭罢你们这些伺候在华阳宫的,也着实辛苦,每日里起得如此之早,一直侍奉在左右,大母用了午膳,你们怕是还没用朝饭”
“谁说不是呢”熊璋对他的说辞深有感触“谁叫小臣是做奴人的命呢天生的,怨不得旁人。”
“唉”嬴政笑道“怎么能这般说呢正巧,政也没有用朝饭,咱们便一起用膳”
熊璋更是受宠若惊,连连口称不敢。
嬴政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熊璋心情不好,便饮了,嬴政继续倒酒,熊璋又饮,这一连几杯黄汤下肚,熊璋的酒量不甚好,嬴政令人准备的还是烈酒,瞬间便醉得东倒西歪。
再饮了一阵子,咕咚一声,熊璋直接倒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了。
吱呀
殿门被轻轻推开,成蟜探着小脑袋,探头探脑的从外面走进来,小猫叫一样唤道“哥哥哥哥”
嬴政笑道“进来罢,他醉死过去了。”
成蟜这才蹦蹦跳跳的跑进来,低头去看倒在席上的熊璋,用小脚丫踹了踹“哦吼,真的醉成了一滩烂泥”
他说罢,嘿嘿坏笑出两个小酒窝“这下子,便可以让我们为所欲为啦”
嬴政“”说的好像要做甚么龌龊肮脏的事情一般。
熊璋醉得迷迷糊糊,头晕脑胀,他稀里糊涂的醒过来,揉着自己额角“嘶我怎么醉了。”
他说着,便对上一双笑眯眯的大眼睛,弯弯的仿佛月牙,笑得很是甜蜜,正是幼公子成蟜。
成蟜托着腮帮子,歪头道“你可算是醒啦”
“幼幼公子”熊璋惊讶我不是在与长公子饮酒,怎么幼公子出现在这里
成蟜笑眯眯的道“熊璋吖,你可知晓自己醉酒之后,话很多嘛”
“幼公子”熊璋迷惑“小臣小臣都说了甚么”
“嗯”成蟜拉长了声音,似乎是在回忆,掰着小肉手数道“甚么熊氏啦,甚么私兵啦,甚么造反啦哦哦,你还说,你们扣押了昌平君的亲弟弟,想要胁迫他与你们一同造反”
“嗬”熊璋倒抽一口冷气。
他哪里知晓,其实自己酒醉甚么也没说,只是倒头便睡,这些都是成蟜提前打谈好的消息,一股脑扣在醉酒的头上罢了。
“熊璋,”此时嬴政幽幽开口,冷声道“你可知罪”
熊璋吓得膝盖发软,跪在席上颤抖得道“小臣小臣不知不知那都是醉酒之后的戏言,不能当真的,不能当真”
“是么”嬴政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你不知罪,予便只有押解你到王上面前分辨了。”
“甚么”熊璋大吃一惊“饶命啊长公子饶命”
成蟜敲锣边儿的道“偷偷告诉你哦,你最好不要挑战我哥哥的耐性哦,哥哥生起气来可凶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