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的事,总牵扯他做什么”冯乐真不解。
陈尽安对上她的视线,又匆匆低下头“奴才领命。”
“既然领命,日后就别自称奴才了,要说卑职,”冯乐真说罢,见他
眉头又蹙了起来,便先一步开口,“知道你不习惯,但你又非奴籍,在长公主府做杂役时自称奴才也就罢了,如今做了侍卫,便不好再这般自称。”
“但阿叶姑娘也是自称奴婢。”陈尽安眉头轻蹙。
冯乐真眉头微挑“阿叶不听话,你也不听话吗”
只一句话,陈尽安便败下阵来“奴卑职听令。”
冯乐真果然满意了。
车队继续往前走,终于在晌午前到了南河城下。
如冯乐真所料,侍卫一来报信,整个南河的权贵都来了城门处迎接,与南河巡抚并肩而站的,便是跟沈随风有几分相像的沈随年。
“他一介商贾,竟然能站在主位。”阿叶有些惊讶。
冯乐真倒是淡定“做商贾做到富可敌国,他便不止是商贾了,莫说这些人,就算是本宫和冯稷见了他,也得客气三分。”
阿叶顿生感慨,还想再说什么,前面带路的人已经按耐不住骑马飞驰,直直冲着沈随年去了。
“兄长”
听到他的声音,沈随年和煦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先迎上去了。
这抛下众官员的行为十分不妥,可在场的人里没有一个人不满,反而乐呵呵地看着他们兄弟团聚。冯乐真眼底的笑意也愈发深了,毕竟这两兄弟关系越好,便越对她有利。
“恒康长公主驾到”
一声高呼,沈随年立刻拉着沈随风回到人堆儿里,朝着缓缓驶来的马车恭敬下跪,一时间参见长公主的呼声震天。
冯乐真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见状也只是噙着笑淡定抬手“诸位平身。”
“不知殿下要来,下官未能提前打扫驿站,还望殿下恕罪。”巡抚躬着身子上前。
冯乐真扶着他的胳膊缓缓下了马车,站稳之后才道“是本宫不请自来,该巡抚大人恕罪才是。”
“下官惶恐,殿下若不介意,不如就留宿府衙,下官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巡抚忙道。
冯乐真笑笑,抬眸看向乖乖站在哥哥身边的某人。
“大人不必麻烦,”某人识趣开口,“府衙人多眼杂,殿下留宿未必方便,沈家西园还空着,地方大也清净,殿下还是来沈家住吧。”
沈随年眼眸微动,多看了他一眼。
“如此,会不会太麻烦了”冯乐真嘴上是问他,可眼睛却看向了沈随年。
沈随年已经四十余岁,眼角多了几条皱纹,身形也略微发福,相比沈随风要多一分儒和之气。此刻听到冯乐真的询问,他当即笑呵呵道“不麻烦不麻烦,怎么会麻烦呢,殿下若是肯来,我沈家真是蓬荜生辉。”
“如此,便这么办吧。”冯乐真温声道。
巡抚没有半点被抢了风头的不满,反而恭敬向沈随年道谢,沈随年也是客气,两人你来我往竟是一片祥和,饶是阿叶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仍觉得这画面离奇
士农工商,巡抚和
沈随年在首末两端,却还能如此客气,可不就离奇么,也难怪初见沈随风时他是如此猖狂,连殿下都不放在眼中。
合着人家沈家早就不受商者为贱的束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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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过后,便要进城,冯乐真重新坐回马车上,沈随风刚要跟过去,却被沈随年给拉住了。
“做什么去”他温和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