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真眉头扬起“怎么,还真有事瞒我”
“两件,”祁景清抿了抿唇,“只有两件。”
“哪两件”冯乐真问。
祁景清“若是能说,就不算隐瞒了。”
冯乐真失笑“你倒是会解释。”
“我保证只有两件,那两件之后,便再无事隐瞒。”祁景清解释。
冯乐真本来只是玩笑两句,可一抬头便看到了他眼底的认真,不由得也正色几分。
从侯府悄悄离开,已经是深夜时分,阿叶一上马车便问“殿下,您的计划告知世子爷了”
“没有。”冯乐真闭上
眼睛假寐。
阿叶“他都告诉你了,你为何不告诉他”
“他告诉本宫,是他选择告诉本宫,本宫不说,是本宫选择不说,”冯乐真神色如常,并没有对朋友隐瞒的愧怍,“事关重大,本宫不能只考虑他一人的心情。”
“那等事情暴露之后,世子爷只怕是要伤心的。”阿叶小声说了句。
冯乐真沉默片刻,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祁景清的动作很快,转眼流言四起,传旨太监在苦等了小一个月以后,也终于等来了京中第一道圣旨。
这次的圣旨,是收回成命的。
虽然不知道圣上为何朝令夕改,但传旨的众人着实松了口气,宣旨之后赶紧离开了。
冯稷收回成命,让祁景仁着实松了口气,她忙完了一天的公务正准备在军营歇下,侯府亲兵却突然到来,不由分说将她带了回去。
“她被当着诸多人的面带走了”冯乐真听到消息后颇为惊讶。
阿叶“回殿下,正是如此,自从您吩咐奴婢盯着祁景仁那边,奴婢便一直不敢掉以轻心,方才所言皆是奴婢亲眼所见。”
冯乐真斟酌片刻,道“备马车,本宫要去侯府一趟。”
“这个时候去”阿叶惊讶,“这时候前去与蹚浑水何异”
冯乐真起身往外走“总不能让本宫的人孤军奋战。”
镇边侯府,正厅内。
祁镇冷着脸坐在主位上,旁边的宋莲神色焦虑,不住地走来走去。
在越来越冷凝的气氛之下,祁景仁终于回来了。
“父亲,母亲,这个时候找女儿做什么”她问。
“圣旨的事,你可知道了”祁镇问。
祁景仁来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回父亲,知道了。”
“本侯觉得奇怪,明明你兄长的计策才进行到一半,还未对京中造成半点影响,为何皇上就突然放弃了,不如你替本侯分析分析”祁镇一字一句问。
祁景仁“不必分析,女儿找了殿下帮忙,她想法子救我,作为代价我归顺于她”
话没说完,一杯热茶连同杯子一起砸了过来,不偏不倚砸在她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