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在这儿等着奴婢,可不要到处乱跑啊。”阿叶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几乎是咬牙切齿。
冯乐真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乖乖答应了。
阿叶转身进了寝房,冯乐真则去了院中石桌前坐下。
营关的冬夜即便无雪无风,也依然冷得厉害,冯乐真似乎醉得彻底,也丝毫不觉得冷,只管靠在冰冷的石桌上休息。
院中只有寥寥几人值守,谁也没有上前打扰,冯乐真闭着眼眸假寐,正休憩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殿下”
冯乐真倏然睁开眼,一回头便与祁景清对视了,她眼眸微动,还未开口说话,他便脸色难看地拄着拐朝她走来“这么冷的天儿,为何坐在这里阿叶他们呢,就没人照看你吗”
“你怎么醒了”冯乐真无奈。
祁景清眉头微蹙,正要开口说话,一点轻微的铃铛声突然出现,冯乐真脸色微变,一转身便看到十余个黑衣人从墙外跳进来,其中一个人手持长剑直接朝她杀来。
“有刺客”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一瞬生变,祁景清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便下意识伸手去挡刺过来的剑。
锋利的剑刃刺穿了手掌,迸出的血喷在冯乐真脸上,她微微一愣,回过神后反手抽出藏在怀中的匕首,直接朝黑衣人刺了过去,黑衣人连忙闪开。
院中值守的侍卫杀了过来,但被一个腰上佩戴铃铛的人绊住了手脚,黑衣人见一击未中,抽出长剑又要动手,主寝中突然射出一道暗器,直接打歪了长剑。几乎是一刹那的功夫,静谧的长公主府突然人头攒动,本该醉得路都走不稳的祁景仁带着兵士和侍卫,直接将院子团团围住。
“不好,中计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院中形势突然生变,冯乐真趁黑衣人怔愣,拉着受伤的祁景清连连后退,阿叶及时出现,牢牢将二人护在身后。
安全了。
火把林立,杀声震天,身上戴着铃铛的身影矫健轻盈,几乎以一挡百。
冯乐真却懒得再管他们,只匆忙从怀中掏出帕子,将祁景清血淋淋的手缠了一道又一道。
“我没事,殿下,”祁景清温声安抚,“只是一点小伤”
“闭嘴”冯乐真呵斥一声,淡漠看向刺伤祁景清的人,“杀了他。”
那人剑招一顿,阿叶趁机撑起长弓。
箭矢划破虚空的瞬间,他急速后退,却还是晚了,锋利的箭头刺进他的心口,一瞬间血花迸射。
“李大哥”腰上绑着铃铛的人瞬间眼睛泛红,想也不想地朝阿叶杀去。
沈随风到来时,就看到院子里正打得热闹,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也来了”冯乐真只觉头疼。
沈随风刚要回答,一个黑衣人看出他与冯乐真关系匪浅,当即朝他杀来,沈随风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直接撒在了黑衣人身上。
“啊”
黑衣人尖叫一声,倒在地上疯狂打滚,有几个侍卫想去摁他,又怕自己会被他传染。
“痒痒粉而已,没事的。”沈随风解释。
侍卫们放心了,解下外衣直接将人包住。
人数悬殊,已无再战的必要,黑衣人们想要逃离,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没过多久便被一一拿下,唯独腰上挂着铃铛的人在同伴的掩护下逃了出去。
祁景仁当即要追,冯乐真却叫住她“不必追了,他会回来的,先把这些人控制了。”
祁景仁答应一声,叫兵士将黑衣人们都捆到一起,结果还未动手,黑衣人们便开始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