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夜确实有人在跟着她们,这个人背后的指使者也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不难算出来。
纪耀光。
叶同尘看着卦象觉得这是一个大好的时机,不如借着他这股风闹大点。
她收起硬币抱着睡过去的苗苗,热乎乎的苗苗像只小猫蜷在她怀里,睡梦里还在哽咽。
她轻轻拍了拍苗苗的背,安抚她。
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师父也这样安抚夜里哭醒的她。
第二天她中午起来的时候,晓山青已经帮她写好了起诉书。
三份起诉书,一份是起诉王兴国、魏军、李桂兰买
卖遗体。
一份是起诉李立遗弃罪,魏军、李桂兰买卖儿童。
还有一份是起诉王有福的,遗弃罪以及强迫智力缺陷妇女发生性关系。
她们一起去法院递交了起诉书。
晓山青虽然觉得起诉王有福,强迫智力缺陷妇女发生性关系不一定能成功,但他也认为就算不成功也要起诉,至少可以追责当地民政局当初怎么给严重智障的妇女办的结婚证。
他不敢妄想通过这个案子推动法律更完善更严谨,但至少让一些人明白,迫使智力缺陷的妇女发生关系、生育是可能会起诉追责的。
就像让大家知道生儿不养是犯法的。
但有一点他很担心,起诉了李立之后,还怎么去谈他和麦子的和解拿不到谅解书麦子可怎么办
晓山青心事重重,还是决定去试试看。
回律所之后,叶同尘病的更重了,吃了药又犯困,靠在沙发上盖着毯子睡着了。
晓山青没叫醒她,自己去找李立谈谅解书,但戴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他只好打了个车去。
叶同尘睡了一小会儿,就感觉一只小手时不时的摸摸她的额头,过一会儿又拿着温温的毛巾来给她擦手掌心。
她睁开眼,看见梳着双马尾的苗苗擦的可认真了。
霞婶还在帮她倒温水,她擦完这只手,擦那只,抬头瞧见叶同尘醒了,立刻担心的凑近了比划手语问头还痛不痛
叶同尘也看懂了一点手语,朝她比了个大拇指点头。
苗苗就笑了,干劲满满的继续给她擦额头,努力说话“我生病,哥哥就这样擦。”
叶同尘望着她,问她“想哥哥了吗”
苗苗点点头,比手语问如果哥哥要坐牢,可以把我也抓去一起坐牢吗
叶同尘摸摸她的小脸说“好人是不会坐牢的,好人做错事有一次可以被原谅的机会。”
苗苗眨巴着眼睛看她,问她“真的”
叶同尘点点头,她还是希望小小的女孩儿能相信善有善报。
律所外的招财猫铃铛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过去,就见盼盼在外面摇铃铛,不停的朝她比划看那边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