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纪耀光想追她,可是他这一刻无法控制自己的唇角,自己的笑意,他被自己吓到了,为什么他会控制不住的发笑
为什么
他慌忙从脖子上勾出衬衣里,贴着他身体的那件玉蝉,玉蝉上还裹着一道黄纸符,既没有破也没有损坏。
可他的唇角还在压不住的笑,甚至身体一阵阵发热起来。
这不对,一定不对。
纪耀光来不及去追顾宁,马上给沈确打了电话。
可沈确不接他的电话。
他一秒也没迟疑,直接开车去了沈确在的医院,一路上他都觉得无法压下去上扬的唇角。
等他冲进沈确的病房里,看见沈确压根没有睡,好整以暇的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看他进来就对他笑了。
“看来这蛊女确实厉害。”沈确瞧着他夸张不自然的唇角,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纪耀光恼怒的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几乎要把他领起来“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蛊虫引走之后我再使用就不会有事了吗”
沈确脸上的笑容凝固,盯着他的眼睛说“连你也敢动我”他瘫痪之后越来越厌恶别人冒犯他,这样轻易的抓起他像抓沙袋,而他毫无反抗能力的感觉太令他厌烦了。
纪耀光在他的眼神之下慢慢松开手,把他放了回去,“抱歉,我只是一时心急。”他还要指靠沈确,不能惹恼他,“你不是说蛊虫被那伙盗墓的引上身我就可以随意使用玉蝉里的能力吗我为什么会这样”
沈确靠回床上,这才恢复笑意说“我是这么说过,也确实如此,只要玉蝉里的蛊虫被引到其他人身上,你随便怎么使用都没事,但是蛊虫没有被引到那几个蠢货身上。”
纪耀光脸色惨白的愣站在病床边“没有被引过去,那我那我中蛊了吗”
沈确微微抬手让他把脖子上的玉蝉给他。
纪耀光立刻接下来递给他,在把玉蝉放在沈确手里的瞬间,他感觉脸上的疤痕又揪着他的皮肉了,这感觉太熟悉了,他抬头看见对面窗户玻璃上映照出自己的样子他的笑容停止了,脸上狰狞的疤痕重新出现,蜈蚣一样爬在他脸上,他变得丑陋扭曲。
是的,样貌恢复如初只是他佩戴玉蝉后形成的假象,像是玉蝉为他了一张完美的人,皮,面具,也像是玉蝉为他制造了“美颜”的滤镜,让那些看到他的人都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幻觉,幻觉里他比从前更光彩夺目。
纪耀光一秒也不愿意多看现在这张脸,马上低下眼,看见沈确撕开了玉蝉上的黄纸符,那玉蝉变颜色了
灯光下,从前浅绿色的玉蝉现在内里生出一丝丝红色的血丝,就像鸡蛋孵化时胚胎在生长的血丝一样,在沈确的掌心里仿佛血丝还在跳动
“这是蛊虫吗”纪耀光头皮发麻,玉蝉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活了一样。
“是蛊女。”沈确看着玉蝉里生出来的红血丝说“蛊女就是这墓里最厉害
的蛊。”
他在挖墓之前故意没有告诉这些人,所谓的蛊虫其实就是蛊女本身,她从出生起就以身炼蛊,是吃着百种蛊虫长大的,她本身就是天下最成功最厉害的蛊,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为族长,历代族长都是这样长大,这样更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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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一旦脱离掌控,就是寨子、乃至天下最可怕的存在,这也是老族长要封住她魂魄的原因,因为蛊女若是不愿意入轮回,是杀不死的,就算烧了她的尸体,她也会像蛰伏的蛊虫,会钻入任何人的身体里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