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了,他将商明宝自上而下打量一眼,指尖将翻折起来的宝石项链调整了回去“穿得这么隆重”
“不算隆重。”商明宝认真地说,“妆都是我自己画的。”
又依偎着他,仰起脸问“漂亮吗”
“漂亮。”
是盛气凌人的她,珠光宝气的她。夺目的、遥远的她。
瞥见她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胸线和沟壑,向斐然沉默一息,眸色晦沉了下来“谁教你这么穿的”
他将那条纱往上抽了一抽,遮住了更多风光后,顺眼了。
商明宝咬唇忍笑“斐然哥哥,你好保守哦我有好多这种礼服呢。”
向斐然敛着神色,漠然说“别让我看到。”
那意思是他也不干涉她穿衣自由,但眼不见为净。
“哦”商明宝状似懂了,歪了下脑袋“那我以后就不到你面前讨嫌了。”
掩唇在他垂下的耳边“我专门穿给别人看。”
向斐然觉得是时候买一台车了。譬如这时候如果是在车里跟她会面,他至少有地方身体力行地跟她“讲道理”。
但现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他只能意味深长地点了两下下巴,目光凝她停顿两秒,冷冷地说“等着。”
时间有限,他低头吻她,手掌捧住她脸,熟练地为她掩护。
深邃浓绿的宝石连着耳垂一起被卡在他玉质般修长的指间,他的手用力终至根骨分明,有一股无法排解的暴戾与珍惜。
大房子里静悄悄的。
商明宝提着裙角,喘匀了气后,又将上下唇瓣用力地抿了抿,以抿匀被吻乱的口红。做好这一切后,她才深呼吸一下,推开门,悄么么地进去。
刚走两步,撞到正在打电话的来思齐,商明宝立刻将鞋底沾着残雪的帆布鞋藏到身后,“小、小来姐姐。”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太敢眨,也不敢走掉。
“三小姐。”来思齐问候她,目光在她大衣上一瞥,问“去院
子里看雪了”
“嗯、嗯”商明宝吞咽一下。
来思齐脸上笑容未变,说您该补妆了,我们马上出发。”
“哦、哦”商明宝点点头,见她刚好背过了身,赶紧将帆布鞋藏到怀里。
幸好一路都没再碰到别人,让她侥幸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回了房间。
将这双脏兮兮的帆布鞋藏好后,她长出一口气,有着劫后余生般的激烈心跳。补完妆后,她给向斐然发信息好险差点被发现
向斐然坐在中央公园的长椅上,给她回了个摸摸头的表情。
商明宝紧接着说不能再见了,得等爸爸妈妈走了
向斐然勾了勾唇,过了稍久的一会儿,回了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