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静道“因为太想你,又见不到你,所以不开心。”
集市上来往着游客和宝石商人、矿工,商明宝感到害羞,装模作样地拿了个橙子,贴在脸颊边。
芳香的橙味和冰凉的触感与向斐然的这句话一起织进她的记忆里。
“我也想你。”借着橙子的遮挡,她轻声说。
她的气息就贴着话筒,如此真实,轻盈地拂到了向斐然耳侧。
“如果”向斐然顿了顿,“如果我一直想不清楚,你会留在我身边,多久”
商明宝的身体定住了,眼睫因说谎而垂下“一直,直到有一天我不爱你或者你不爱我。”
她不愿告诉向斐然她的期限,因为她经历过总在倒计时的滋味,像一把剑悬在头顶。
她不想他在紧迫感中逼自己。
她不知道,那把剑现在已经悬在向斐然的头顶了。
商明宝轻松地笑起来“点解又提这件事上次在标本室已经说好了呀。”
又聊了好一会,风凉了,她准备挂电话,结尾听到向斐然说“我爱你,babe。无论如何,我都爱你。”
他不常说这三个字的,因为这三个字有份量,不是挂在嘴边的甜言蜜语。
商明宝忽地觉得眼热,赶快背风而站,不让风吹出她岌岌可危的眼泪。
认真地挑好了一袋子甜橙和西柚,她走到尽头的停车场,坐进车里。
回味着他所说的“我爱你”。
过了几天,前两周刚来澳洲玩过的伍柏延又过来了,鼻梁上贴着医用胶带,嘴角和额角的淤青还没散,看着凶神恶煞的。
商明宝吓了一眺,因为他站在院子口又不敲门进去,还以为是什么不法分子,都准备掏防狼喷雾了。
黑漆漆的夜色中,只有两星灯光,看清是他后,商明宝提着的心陡然松了下来“伍柏延你吓死我了”
看清他脸上的青青紫紫后,她更被唬住“你被打劫啦”
伍柏延眼也不眨“对,我被打劫了。”
商明宝从敞口的托特包里掏钥匙“干嘛不让苏菲给你开门”
伍柏延的手盖住了门上的锁孔,一双眼居高临下的,沉默中滋生出迫人的意味。
商明宝不明就里“你有病啊”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