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萝。”闻人惊阙细细品味着,道,“这小名听着可爱,有什么含义”
江颂月“”
哪有什么含义,就是降世那日府中煮了翡翠萝卜羹,祖母看她白胖,想着贱名好养活,给她起名叫萝卜。
祖父嫌粗俗,与祖母吵了一架,给改成了月萝。
江颂月支吾了会儿,含糊道“月亮上的萝卜”
闻人惊阙笑起来,胸腔震动,通过寝被传到江颂月身上来。
江颂月“”
她就说有哪里不对吧,放在成亲前,闻人惊阙听见这话绝不会是这种反应,他该想法设法从各个角度夸赞,给人留全脸面。
变了,真的变了。
闻人惊阙笑够了,仿若感知到她的情绪,手再次摸了过来,这次抓住了江颂月的手。
“玉镜便是指代天上的月亮,这么看,我俩真是天生一对。”
没有前面那阵笑,江颂月就真被哄高兴了。
她翻过身,面朝外,道“睡了睡了,我困了。”
“嗯,睡了。”闻人惊阙也这么说,然后顺着她翻身,手臂在锦被下窸窣着,压到了江颂月腰上。
江颂月绷紧了身躯。
成亲了,忍着吧,早晚得习惯的。
见她没抗拒,闻人惊阙心
情不错,在她后脑轻轻亲了亲,闭上了眼。
这么过了大概一刻钟,感觉怀中的江颂月动了动。
“玉镜”
闻人惊阙没做声。
江颂月又喊“闻人五”
闻人惊阙“”
今日这两声与昨日那生疏的两句称呼是不一样了,不过前后差距是不是太大了
他继续装睡,没多久,听见了书页翻动的细微声响。
闻人惊阙侧躺在江颂月身后,睁开眼,目光从她发顶越过,恰好能看见她手中的图册。
他没有任何动作,随着江颂月看了两页,忽然,江颂月愁苦地哀叹一声,往回扭头。
闻人惊阙闭眼。
他闭上眼,脑中浮现的是昨夜掌下的温软触觉、口唇触及的细腻肌肤,以及清早展现在眼前的被小衣束缚着的丰盈。
待江颂月的发丝擦过他下巴,他悄然睁开眼,看见江颂月背对着他继续翻页。
换到下一个图像,她嫌弃地“噫”了一声,迅速翻过,不知想到什么,她手指一勾,又翻了回去。
蹙眉看了会儿,她再扭头去看身后的闻人惊阙。
闻人惊阙闭眼,呼吸平稳规律,脑中云雨翻腾、浪潮汹涌。
等到江颂月第三次拿图册上的小人来比照他时,他彻底受不住了,因极力克制而青筋暴起的手臂从江颂月腰上抽回,他翻向床榻内侧,与江颂月保持了距离。
看来“瞎了眼”,得到的也不全是好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