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其他什么的,只说现实,他虽回来的很少很少,她
一个人照顾孩子们也确实劳心劳力,可好歹还有府里那么多的下人帮忙,她能清闲的时候也不少;还有,府里母亲也不像别家婆母晨昏定省的恨不得把儿媳妇管教的死死的,她和大嫂也合得来,除了和他见得很少很少,日子怎么也不算糟心。
最重要的,他虽好像也日渐冷淡,可他没给她添堵,他没有在后院添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否则否则两人又岂能过到如今
嬿央的神情不知不觉空了好一会儿,终于,眼神动了动,是下意识低头先拿了袖中帕子盖了盖他伤口。
祁长晏微僵。
嬿央也微僵,回神过来是一样没料到无意识中竟先反应的是他要处理伤口。
手指顿了顿,闭闭眼,干脆用帕子覆住他的手背。同时用有些轻的声音说“应该是你收错信了,我没有”
停了一下,继续,“我没有和母亲说过什么和离的事,府里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给你寄和离书。”
“又或者是谁恶作剧吧,在信上冒了我的名,给你这寄来了这么一封信。”
或许是想两人因此真和离了吧,要是他今日不清楚明白的说这几句,而是她一来就给她一封签了他名的和离书,两人也就就真的走到头了。
她不会问,他既生了和离的心思,她更不会哭哭啼啼不愿不肯。再说,他真铁了心她不肯也没用啊,届时母亲肯定是向着他的。是啊,若有朝一日他有了和离的心思嬿央忽然很想问问,这几年,他可曾想过与她和离
两人反正已经过得像今日似的不闻不问,他可曾觉得离不离也无所谓有些失神了,抬抬眸,一种强烈的感觉也的确很想问问。
可一抬眸之时,忽然望见他一偏眸猛地扫向了他右手掌心里的纸团,甚至他都不再抓着她的手了,焦急的是在迅速翻看那个已经皱巴的不行的东西,嬿央口中的话中断,先停了停。
见他眯了眸看得很快,看完时似乎僵了僵。
嬿央心想他僵什么还真是有人冒认了她的字给他来了一封些微探头,也想看看。
但看去,笔迹不像,一点也不像,那他怎么就信了呢,心中轻轻呢喃。
呢喃过,又想也不是,或许这是官府笔迹,和离书得经由官府处理。所以不自觉抓住了他手上的纸,拿过来看得更清楚些。
祁长晏没不给她,眸中暗沉,手上的纸被她拿去后,他定了定神,忽地狠狠抿了下唇。
他该看全的,该看完的否则,也不会吓这么一场。这封的确是和离书,但不是她要给他的,是别人的,不知怎么被错送到了他手里。
心中轻呵两下,一声自讽。讽他竟然一看到那两个字就乱了,竟然看到那两个字,就再也不想往下去看了。但若是重新来过呢祁长晏依然不确定他会不会把这张纸看完,或许即使再来一次,只要看到和离那两个字,他就再也不愿继续往下去看。
再来几遍他都是一样的抗拒,改不了的。
滚了滚喉结,眼中暗
色渐深。再望嬿央时,见她还在看,他慢慢蹲下捡起她之前覆在他手背上的那张帕子。
起身,唇角微涩,嗯,是我看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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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这封信不是她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