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卧
室门口,老爸还在被自己刚回国的小姨骂。
“儿子脑袋上这么大一个伤口你都不知道怎么做的父亲我就这么一个侄子”
“你说得对,这不是看没啥事儿吗”
“没什么事头顶碗大一个疤”
“我也没想到这么严重”
“再说了,还让钢笔划了,我侄子那么俊一张脸破相了怎么办你对得起我姐吗”
心旷神怡。
不过,破相。
破相
少年一惊,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蹭地就窜进了浴室,看向了镜子。
不能破相,不能破相,林加栗是个颜控,万一破相了,这爱情八字没一撇就骨折了
镜子里,少年撩开碎发,脸上的伤口果然也已经被医生消毒处理了。
其他血痕都淡了。
贺枕流又仔细看了看,皱起了眉。
只有她一开始钢笔扎的那一道。
那很深的一道,墨水似乎染了进去。
看起来像颗
“我真的很喜欢,你的这颗痣。”
曦光照进了卧室里,共枕而眠的床上,黑发少女的侧脸都拢着一层很淡的金色。
她还没醒过来,睡意朦胧地用手揉了揉他脸上的小痣。
她轻轻用手指按了下,含含糊糊地道,
“总感觉,让人很熟悉。”
贺枕流一晚上没睡着。
脑海里乱七八糟地全浮现着小时候的记忆。
怎么见到林加栗的,怎么跟林加栗在一起玩的,怎么被她欺负的,怎么喝的咖啡
不过虽然他后来听了她的话先转学过去了,后来林加栗也没立刻来跟他上学。甚至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好不容易来了,在学校里见到他也当不认识
但她的手还在自己脸上,贺枕流心跳继续心律不齐,他喉结滚了滚,眼神躲闪,
“是是吗。哪里熟悉”
“嗯。”
林加栗不清醒地端详了他一会儿。
她肯定“有一种抖标志的美感。”
贺枕流“”
“你再、再说一次”
饭菜佳肴,格外精致。
中午的饭桌上,五个人坐在两侧。本来谈笑风生的饭局,啪地一声,碎了两个杯子。
玻璃碎片溅开在地上,旁边的佣人赶紧上前来收拾。
“你们说什么,什么你们俩”
打扮得珠光宝气的林馨温淮两人,在自家女儿说出了那句话之后,目瞪口呆,两个人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一样地定住了。
“谁要跟谁订婚你们,不对,你跟谁谁跟你你”
林加栗很淡定地切自己的牛排,肉刀闪着锐利的寒光,“当然了,说过了我是a同,你们以为我是在唬人吗”
说着,吃了一口肉。
“我跟贺枕流情投意合,难道不能结婚吗”
而贺枕流。
红发的aha大早上起来忙了半个多小时遮自己脖子上的牙印,但最后只能自暴自弃贴了个纱布,非常地此地无银三百两。
在桌子对面,自己两眼要喷火的贺老爷子面前,贺枕流努力地镇定,维持声线平静,把目光锁定在自己面前的牛排上。
缓慢地切割。
头皮发麻。借用了当年自己跟自己老爸说的那句话
“林加栗,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aha。”
“我我只想跟她结婚。”
贺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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