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渊目光转过去。
“哥哥是我的。所以不可以被别人碰。”
少女这么执拗地说着,抱紧了他的腰,手慢慢抬起来,轻轻地按上了他眼下的泪痣,
“不可以离开我。”
宋时渊从来没对别人动过心。
宋家是庞然大物,无数的家族递来橄榄枝,联姻会更轻松,“有新的家人,可以一起帮你在生意上立足。”,“你会有支柱。”,“一个人管理宋家太辛苦了,找人帮你。”。
明明知道只是小时候的玩笑话。
宋时渊也觉得是小时候的玩笑话。
可看别人跟她靠近,会想要带她离开。
看她跟别人笑眯眯说话,会想要打断。
加栗在长大,照样黏他,宋时渊从不可说的睡梦里醒来,冷汗涔涔。世界倾颓。
他开始远离她,将她推开。
每个答应要陪她过的生日,要陪她一起睡的生日,那一年,宋时渊没有回去。
“加栗,抱歉,哥哥要出差。”
“是吗我知道了。”
第二年第二年。
“抱歉,加栗。”
“”
“哥哥是讨厌我吗”
林加栗要分化。
在接到医生电话的那一刻,宋时渊静静地按了接听键。
他却听到了自己的心脏无法抑制、无法克制地在渴望,听到一个结果。
他的心违背着他在说真话。
“宋先生,林小姐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她分化成了”
在某一刻,宋时渊真的希望她会分化成oga。
于是那些玩笑话,都能
“aha。”
修长的戴着漆黑戒指的手指,用力攥得骨节泛白。
之后是更加陌生的疏远。
aha与aha。兄妹。产生的隔阂。
一切都在背道而驰。
林加栗睁着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眸,安静地注视他。
站在门外,坐在车的另一侧,在餐桌的对面。
一言不发。
身为aha的妹妹应该挑起林家继承人的担子和责任。
宋时渊负责地依然教导她,她安静地学。林加栗在学校里依旧无法无天,成绩考得一塌糊涂,愈演愈烈,宋时渊视若无睹。
那张37分的数学卷子被她拿进来,让他签字。
妹妹哭了。
“哥哥一直不管我是不爱我了吗”
昂贵的钢笔握在手里。
字体流畅漂亮,墨点落在签字最后一笔时,林加栗红着眼眶盯了他一眼,摔门出去了。
宋时渊垂眸。
墨点晕染,漫出深色痕迹。
过了很久,卷子被收了起来。
它的下面,是一张合照。
在纽约的大雪天,林加栗依赖地靠在他的怀里,亲昵叫他哥哥。
全部都被夹进文件夹,合了起来。放在休息室的床头。
一切都该被压起来。
宋时渊本来觉得可以一直这样。
直到了接到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