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乐声,还有我哥手里的
“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闷闷开了口。
脸贴着的aha的胸膛都烫热,高烧的人不太清醒,我甚至也没了平常那么害怕他的心。我的脑海又开始吵起来,让我的太阳穴都疼。
没有回应。
“哥你的戒指。”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说,知道自己的话伤人,但没任何办法,
“我知道你让我签财产协议,是想把宋家也给我,让我安心一点。戒指也是哥你是想要也在收购案上帮我,才原来那么久之前定了戒指的吗”
“但我”
但在我跟我哥的相处之中。这种扭曲的关系,已经让我不知道该怎么用正常的情感对待我哥了。
我很茫然。
我通过伤害他,而迫使他证明他对我的爱。
我希望他爱我,又希望他偏执,又希望他走上歧路,把他拽下海底,跟我一样。
我不希望他得到救赎。
自私的我想,如果他得到救赎那我该怎么办
我是恶劣又本性卑劣的人,在我完整之前,我不希望任何人得到拯救,在我哥想要救我的那一刻,我只希望他跟我一起沉没下去。
有这样想法的我,从一开始,就走错路了。
而这样的我又怎么能对他的戒指点头。
包裹在他的爱与不舍中的我,是习惯的。是自然的。我已经太习惯这种相处模式了,让我依赖又无法抗拒,但我太沉溺于这种病态的感觉了,甚至让我无法抽离出来。我因它而感到无可自拔。
“哥,我是爱你的。”我轻声说,
“但我更爱的是”
你的痛苦。
我希望你爱而不得。
这难道不是我一开始就想要做的事情吗
在那个雪夜里,在那个我哥对我伸出手的夜里。
我想要的就是这样一件事。
房间里很安静。
只有那一盏小灯的光。
我等了一会儿,也没等来回应。
我深吸了口气,抬起了头,“哥,我要去”
声音戛然而止。
我才发现,我哥眼睛阖着。
很长的睫毛的阴影洒在脸颊上,呼吸绵长均匀,早就已经沉沉得睡了过去。
他完全没听见我说的话。
我愣了一下,呼吸滞了几秒。
甚至我哥的手臂环我很紧,我刚挣开一点,他又本能般地动了动手,慢慢给我拢好了被角。
大脑有点发麻,我抿了下唇。
慢慢地,试图从他的怀里出来。
最后在我终于在床边站起身时,我哥还是感
受到动静,醒了。
黑眸慢慢撩开,我忽地有点慌,直接凑上前,抱住他就在他脸上亲了下。
我跟我哥很久没有这么亲密的举动了。
他似乎怔了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做,动作停下。
“林加栗。”他慢慢道。
我找了借口说“我就去喝点水,等下就回来。”
我哥喉结滚了滚,要起来“我来”
“啊,别别就是喝水,我自己来就好。”我连忙把他按下去,我说,“你先躺着,回来我还想要你抱着我睡,你别动了。”
我哥这么仰视着深深看我。
黑眸很沉,他不太清醒。
我心里一慌,又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哥我就去喝水。”
“真的么”
“真的。”我说。
在我又亲了他一次之后,宋时渊松开了我的手。
他烧得很厉害,眼下皮肤都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