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意扫视着纪昀“当日在场的学子之中,唯有你提前离席。要我说你明明是偷盗得手,为了赶紧逃离咸阳城,这才匆匆离开的”
“你分明是血口喷人”
“你可别装无辜了”阎乐昂首挺胸,“你能找出证人吗”
“我家邻居都能为我作证”
“他们现在也是劳役,怎么能给你作证”阎乐嗤笑一声。
“好哇,果然是你”纪昀闻言,瞬间醒过神来。他双眼喷火“我阿父送上去的证据消失了,而我家邻居也被牵连尽数成为劳役”
纪昀怒极,重重咳嗽起来。
阎乐一脸正色“你可别想诬告本官本官素来是秉公执法,全数按秦律来办”
胡亥看着卷宗,忽然开口道“阎乐,你们这场宴席之上,总计丢了多少钱财”
阎乐回道“乃是百两黄金”
胡亥哎了一声,偏了偏脑袋“呜哇百两黄金”
阎乐颔首“没错。”
赵高打断阎乐的话语,急急说道“陛下胡亥公子,阎乐许是糊涂记不清楚,此案涉及的分明是一两黄金才对”
阎乐打断赵高的话语“岳父大人,小婿记得清清楚楚,明明是百两黄金”
赵高喉间含着一口血,几欲喷火。
胡亥哇哦一声,用力鼓掌“阿父,阿父,咱们咸阳城的守卫都得撤职了居然有人怀揣着百两黄金出城都无所察觉。”
胡亥的阴阳怪气,谁都听出来了。
秦汉时期的一两等于后世的十六克,百两黄金那就是一千六百克,足足有三斤哦。
这提在手上得多大一袋子
只怕拎着一袋子黄金,走在街头都会引人侧目,更何况居住在咸阳城外,家境不丰的纪昀。不止没有路人注意到,就连负责检查的城门守卫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阎乐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尴尬一笑“是,是我记错了,是一两黄金。”
胡亥偏了偏头“哎”
他小手用力拍在几案上“大胆阎乐,居然胆敢欺瞒阿父”
“刚刚还是百两,现在就改口一两。”
“要是只有一两的话,衙役如何从纪家枯井中搜出那么多的脏物若是百两的话,纪昀又是如何带出城的”
胡亥横眉竖眼,怒目而视。
他小手将几子拍得梆梆作响,继续叫嚣“还是说这脏物是你丢进去的又或者这些财物本就是纪家的,你起了贪心强占金银”
“和你同席者,都是你的同谋”
“他们为何帮你,又是谁为你擦的屁股”
“嗯竟是违背秦律,嫁祸诬告他人,勾结上下,清除证物,篡改卷宗”
胡亥越想越恼火,连连诘问。
眼看阎乐面色惨白,久久说不出答案,他冷飕飕的目光又扫向赵高“阿父要胡亥说今日有人敢篡改卷宗,明日就有人就敢篡改圣旨”
说的就是你,垃圾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