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一只手捂住小凤是嘴巴,一只手掐住小凤雪白的脖子,手上用力,说道:“你这样的人,留在世上也是多余。你若是再挣扎,我正好掐死了你,让你到下面去,当面问问你的痴情郎,那想对你未说完的话究竟是什么!”
小凤被当归掐得喘不过气,疼出了眼泪,眼睛也鼓起来,哪里还听得清当归说的是什么,反而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当归看见小凤这个样子,心道莫要把她掐死了,急忙松开手。
小凤的身体在床上弓成一只虾米,护着脖子剧烈的咳嗽。
当归把小凤提起来,问道:“现在的滋味好不好受?”
小凤稍微缓了一口气,脸上妆容已花,惨笑道:“那人死便死了,与我何干!你这个傻子,夯货,有什么手段只管使出来,怕了你是狗娘养的!”
“好,好,好!今晚我定要教你好好做人!”
当归义愤填膺,决心大展拳脚,叫这婊子知道厉害!
……
在外面睡觉,一向不能睡死,首要的一条,就是谨防坏人谋财害命。
当归睡得迷迷糊糊,旁边突然传来响动,一下子惊醒过来。他没有动,侧耳听了听,发现是旁边的小凤小心翼翼的爬起来,穿上衣服,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
当归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发现夜色正浓。常春楼里,已经没有了喧嚣,想必是夜已经深了。
“这大半夜的,她一个女人爬起来干什么?”
待小凤走出房间之后,当归爬起来,远远的跟在小凤后面。
常春楼里的灯火已经暗下来,大门紧闭,没有了来来往往的客人。不时有鼾声从楼里的客房中传出来,衬托得夜分外寂静。
小凤走到后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归以为小凤不会出来准备回去的时候,小凤又轻轻推开房门,门轴发出“咿呀”一声轻响。小凤探头向外看了看,发现没有人之后,这才起身出门。
当归注意到,小凤的手上多了个包袱。
“这是什么情况?卷起财产远走他乡准备从良还是去私会情郎?”
当归一头雾水,好奇心越来越盛,下定决心要一探究竟。
常春楼后院有个后门,平素都是锁着的。小凤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后门,向外面走出。当归赶紧跟上,出了常春楼。
后门外面是一条小巷,幸得今晚月色分明,把路面照得清清楚楚。小凤步伐轻快,走街过巷,不一时就来到长岭河边。这处所在较为僻静,房屋稀疏,四下里少闻鸡鸣狗吠。
当归暗叹这女人真是胆大,大半夜的,胆敢单身一人来到这样一个地方,也不怕遇上什么歹人。他找了个隐蔽之处藏好,暗中观察那女人到底要搞些什么名堂。
长岭河的水流在这一节颇为平缓,时闻水流潺潺之声,也是静静的,悄悄的,像恋人的呢喃细语。月亮倒映在水里,显得皎洁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