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林炳威,“气消了,然后呢,再跟你回去找点气受”
林炳威真是觉得无语得要死。
他压了一会道“到底谁给谁找气受从小到大你给过谁好脸一天到晚好像谁欠了你八百万似的,稍不如意就发疯。谁能给你气受啊谁敢给你气受啊”
林霄函“所以你来找我回去给你们气受”
林炳威“”
他拍一下桌子硬声道“我是你爸,我来找你回家过年”
林霄函“找我回家过年是吧行,你让林浩博把他的房间让出来给我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给他买了新的乒乓球桌,你把桌子拆了扔出去,答应了我就跟你回去。”
林炳威眉头蹙成了一个小山丘。
他看林霄函一会,“好好的日子不过,你非得这样是吧都这么多年了,你就是容不下你后妈和弟弟是不是”
真会倒打一耙。
到底是谁容不下谁啊
家里有的是房间,偏要在他走后,撤了他的床铺衣柜书桌,扔了他所有的东西,把他的房间改成林浩博的乒乓球室。
现在随便收拾个房间出来就让他回去
打发狗呢
林霄函懒得再跟他废话。
他冷着脸从沙发上站起来道“做不到就别来烦我。”
说完便转身往办公室门上去了。
林炳威当然是做不到的。
他哪里舍得他的宝贝儿子受这种委屈。
那平时都是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宠都宠不过来的。
于是他看着林霄函走出办公室。
气得又自顾说了句“不识好歹”
初夏骑车打着铃铛到胡同口。
因为天已经暗了,怕进胡同看不清人,她便在胡同口下了车,推着车步行往胡同里走。
大冷的天胡同里没什么人,她走得也不算快。
但在走到二号院门外的时候,突然被人骑车从后面撞了上来。
还好她松手得快,只被撞倒了自行车,没有被撞到人。
她吓得整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回头去看,只见是骑车下班回来的蒋建平。
蒋建平的车倒是没倒,他连忙下车停好自己的自行车,把初夏的车从地上扶起来,紧张地问“初夏你没事儿吧”
初夏摇摇头,过去看了看自己的车。
然后又跟蒋建平说“车也没事。”
蒋建平松了口气,“这天有点太暗了,我刚才没看到你。”
其实他是心里有事,刚才骑车进胡同以后走神了。
好在是没撞出什么事来,两人也便推着车寒暄着一起回家了。
推着车走到五号院的时候,刚好又碰到邻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