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二门上,刚好碰上推着自行车进来的林霄函。
林霄函把车停在前院里,到二门上和正在院子里忙的唐海宽吴雪梅打上一声招呼,然后有和初夏一起往前头厨房里去。
他是吃过早饭来的,所以便看着初夏吃早饭。
初夏盛好了早饭到外面桌子上吃,林霄函坐在她对面,她吃着饭聊闲话问林霄函“你刚才来的时候,碰到苏韵了吗”
林霄函点头道“碰到了,拎着行李箱。”
初夏这便把昨天夜里韩霆和苏韵吵架闹离婚,在房间里大吵大闹砸东西的事,小声说给了林霄函听。
林霄函揣测了一下问“突然这么闹,是因为那个男的”
初夏摇摇头“不知道,两个人谁都没有说,反正闹得挺大的。”
林霄函“估计是想给彼此留个体面吧。”
初夏摇摇头,长叹一口说“唉果然,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啊”
林霄函语气刻薄毫不委婉道“他们之间那也能叫爱情不加以控制的原始冲动,满足最低级的身体需求,叫互相耍流氓差不多。”
反正在林霄函嘴里,就没有爱情这种东西。
初夏听习惯了,自然不跟他掰扯,只又笑着说“看来你很懂爱情哦”
林霄函当然听得出初夏是在揶揄他,她之前可没少说他不懂爱情。
于是他便也笑着回了句“确实没有你懂,要不你再教教我”
初夏顺话就接“你都没有原始冲动和生理需求,我怎么教你啊”
最后一个语气词“啊”还没拖完尾音,她的脑子追上了嘴巴,于是立马打住,冲林霄函牵起嘴角弯眉笑一下,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掩住说错话的尴尬,赶紧端起碗跑回厨房去了。
林霄函“”
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唐海宽和吴雪梅从内院进来了。
于是他忙起身帮着一起忙一忙,准备好所有东西,开门营业。
因为饭馆里人手足够,也没什么事需要初夏和林霄函忙的。
所以两人仍然就是帮着招呼招呼客人,如果客人有需求,就和来吃饭的客人聊上那么几句,让饭馆里的气氛热闹一些。
前面饭馆里人来人往的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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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内院里,则冷清得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因为其他年级的学生还没有放假,蒋冠杰和蒋珊不在,徐丽华和蒋建平一早就上班去了,韩庆天也干活去了,所以只剩王翠英和韩霆。
韩霆一直躺在床上蒙头睡到中午都没有起来。
王翠英没有闲着,把他屋里那一堆狼藉都给收拾了,收拾的时候少不得又嘀嘀咕咕骂苏韵,说他家家门不幸做了孽。
快到中午的时候,超子和锅盖过来院儿里。
韩霆和苏韵昨儿夜里砸东西闹离婚的事,这半天下来已经在胡同里传来了,大家都在议论,所以超子和锅盖也都知道了。
过来看到韩霆在床上睡着不起,他俩便没有出声叫韩霆。
王翠英没让他俩直接走,拉着他俩问“你俩天天跟三儿在一块,你们跟大妈说一说,昨天到底是怎么的了你们昨天是不是在外面碰上苏韵了,她做什么事了,惹得三儿回来发这么大的火”
那么丢面儿的事,超子和锅盖自然不能说。
如今韩霆和苏韵闹离婚这件事,已经是非常不体面了,要是再叫人知道了其中的原因,那韩霆就成为胡同里最大的笑话了。
就连昨儿晚上一起吃饭的其他兄弟,他们都没让知道。
所以超子说“大妈,没什么事儿,就是他俩过不下去了。原来苏韵在乡下的时候真不是这样的人,不知结婚后怎么变得这么”
提到这话,王翠英又气道“结婚前那都是她装出来的把三儿哄得晕头转向地娶了她,她想来咱家当老太奶奶呢”
超子和锅盖一起叹气。
韩霆躺在床上根本没有睡着,忽出声说了句“别废话了”
说完他也躺不住了,掀开被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