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他朝助理招手,颤颤巍巍地拿出一沓合同。
“这东西本来七年前就该给你,可惜你当时走得太急”明老爷子沉声,“你母亲嫁到我们家的时候我们家给过她集团5股份作为聘礼,她一直没有动过,跟我说留着等你跟程家那个女娃结婚做聘礼。”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大变。
要知道他们每个人手里除了明二稍多,其他人也不过堪堪10的股份
明炽这些年在国外野蛮生长,没有人知道他手里的底牌,更没有人知道他手里到底拥有多少明氏集团的股份才能在这里有恃无恐。
但倘若这5真的落到他手里,掌握绝对的股东话语权,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根本不是今天这样的杀鸡儆猴
明四叔蹙眉“爸,据我所知,程家都已经跟于家订婚了,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搞娃娃亲那一套,大嫂当时肯定是开玩笑,现在提岂不是让我们难看”
明五叔都难得奋起争论“是啊爸,难不成让我们阿炽为了这区区5的股份就要去抢亲吗棒打鸳鸯这事儿可做不得,太坏我们明家祖训我老五绝不答应”
明老爷子没管两个儿子极力劝阻,就这样将合同推到长桌中间。
明二叔又恢复最初的从容和慈善,笑意和蔼“大嫂还活着,想必阿炽也不会这么急着就让爷爷代替母亲表明遗愿吧”
话音刚落,室内气氛陡然森寒。
时琴的确只是还活着。
明炽依然保持微笑,修长的手指没规律地敲击椅背。
他不说话,众人表面仍然绷着反对,可心情却从紧张又到松懈。
就在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囫囵过去的时候,男人忽而笑了声。
“我是那种不择手段冷血无情的人吗”
果然黄毛小子就是黄毛小子,稍微施压就怕得罪他们,婚约连提都不敢提。
明四叔和明五叔相视一笑,以为他要服软“那怎么会是呢阿炽这孩子对叔叔们还是很有孝心,但你毕竟年纪还小,这公司的事就让大人们”
明炽不想听了“杨峥,送客。”
几人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明老爷子什么也没说,挥手示意助理推着走。
明炽啪的一下把军刀收鞘,他随手地理了理敞开的衣领,“今天的董事会我开的很开心,以后不用再开了。”
“别推我”
“我们会走”
“明炽你这么一意孤行对得起你死去的爸吗”
窗外霓虹闪烁,会议室大门阖上隔绝喧嚣嘈杂。
长桌上孤零零地躺着那纸合约,男人站在黑暗中,伸手捻起纸页。
今晚的心血来潮稍稍发泄了他这几天胸口积累的浊气。
明炽无所谓地扯动唇角,兀自回答刚刚自己抛出的问题“我为什么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