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能感觉到魈身上的业障得到了某种抑制。
“须弥倒是许久未涉足。”
他微不可察的笑意转瞬被吹散在空中,提步不紧不慢地沿着梅尔离开的路线一路行去。
“师傅,他什么时候能醒呢”柯莱托着脸反身坐在椅子上,胳膊担在椅背上,椅子腿一晃一晃。
“不出意外今晚能醒柯莱,不要玩椅子,摔了会很痛。”
提纳里刚给魈处理完伤势,转头就看见徒弟在翘椅子玩,他无奈地叉腰劝道,转头欣慰地看向梅尔“梅尔饿吗你在吃什么”
他没看错的话梅尔是不是在捏着一片黑乎乎的东西在啃。
脏不脏啊这两个孩子怎么没一个让他省心的,提纳里有点心累。
“路上捡的野树莓。”梅尔无辜地摊开手,最后的黑气已经被她啃没了,证据消灭完毕。
艾尔海森就教了你这个是吧,提纳里扶额,他还记得初见梅尔时她还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哭包。
现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了。
他分明看见那是片状的物品,还在冒着寒气。
吃都吃完了,还是给梅尔多准备一点药吧。提纳里默默地去翻自己的药箱。
收到如操心老父亲般的提纳里赠送的药品的梅尔甚至还有一点蒙圈。
提纳里他们还有任务在身,给魈诊治过后便要继续巡林,只留梅尔在床边守候。
日上中空,梅尔却还没有任何饿的感觉。
似乎有些吃撑了,她现在的身体很明显有些不对劲。
原本吃了黑气只是有些许暖意,现在却越来越热,梅尔惊慌地站了起来,她甚至能隐约看到自己的手上在冒出热气。
“笃笃。”敲门声响起,梅尔倏然回头。
“梅尔,有来自璃月的客人说你没事吧”卡姆兰惊讶地指着梅尔的鼻子。
她的鼻子怎么了卡姆兰为什么用那种表情看她梅尔疑惑地摸了摸鼻子。
摸到了一手的湿润。
“怎么流鼻血了”卡姆兰连忙从随身挎包里找了片柔软的叶子纸递给梅尔。
“依我浅薄之见,这位朋友莫不是温补过甚”他身后传来一个沉稳磁性的男声。
一听就让人安全感爆满的那种。
一个高挑俊美,气质高雅宛如芝兰玉树的男人从卡姆兰身后转了出来,
“钟离先生对医术也有钻研”卡姆兰语气中多有崇拜。
看样子卡姆兰已经和这位自称钟离的先生交流过了,而且还为钟离先生的学识所深深折服。
“略懂一二。”钟离颇为谦虚地回道。
“钟离先生说略懂肯定就是懂很多。”卡姆兰拍了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