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两秒,里面传来回应“请进。”
月见山早却没有立刻迈步。
他站在门口,脸上轻松的表情稍微收敛。
这是,血的味道。
啊啊,这可是精神科呢,不应该会有这种味道吧月见山早有些苦恼地想着,把左手伸进宽松的棒球服袖口里,抚摸了一下被牢牢固定在小臂内侧的、哪怕是体温也不能彻底感化其冰冷的一把武器。
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块手绢,隔着手绢握住门把手,慢慢推开“秋间医生,打扰啦。”
透过越开越大的门缝,月见山早看到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正坐在面对门口的办公桌之后,目之所及没有埋伏和攻击,也没有丝毫血迹,仿佛之前所闻到的味道是幻觉一样是的,那种血腥味在门缝开大了之后反而闻不到了,因为室内空气里充斥着男士香水的味道,无论原本有什么样的异味,在香水的掩盖下这些都会变得难以分辨,若是换一个人来或许只会把之前闻到的气味当作错觉,但是月见山早却没办法就此放下警惕。
不过,这也是当然的吧。
若是连这种程度的警惕心也没有,他早就死在上上一份工作里了。
借着门板的遮掩,月见山早飞快地把手绢和门把接触的那一面叠好放进口袋,从门打开的缝隙中进入。
然后,他就像忘了关门这件事一样,径直走向秋间医生。
秋间医生没听到关门的声音,但是他并不在意这点。
“关门”的行为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就诊者的隐私,关或者不关,那都是就诊者的事情。
和他这个借着“秋间医生”的名号行事之人没有多大关系。
他示意新来的就诊者坐在办公桌旁的木椅上,对其投以温和的微笑“请问,有什么困扰着您呢”
易容后的脸上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语调放缓到他人一听就会觉得诚恳又认真的程度,以及看似平和真诚地注视对方双眼、实则用余光确认来者身份特征的目光。
常常是仅仅一个照面,秋间医生便能从来者身上得到并分析出足够多的身份信息。
但是这次稍有不同。
秋间医生不,应该说是伪装后的太宰治看着月见山早这张熟悉的脸,陷入了或许应该叫“无语”的某种情绪中。
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