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是陈述句吧,是认定了我一定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意思吧安吾太不信任我了”
“我对因为交友问题而去看心理医生结果反遭绑架的人没什么信任可言。”
“好犀利的吐槽”月见山早捂住心口,以悲愤的语气说,“我只是好奇嘛太宰他很聪明的,我很好奇他喝醉了会不会也变得笨笨的。”
“不如直说好奇他喝醉了是不是会很像你。”坂口安吾接过老板推回来的酒杯,吹了吹酒液表面上的小气泡,饮下一口。
“你是在人身攻击我的智商没错吧你这家伙”月见山早作势要捶他。
“对了,”安吾突然说,让月见山早的拳头停在半空,“他到了能喝酒的年龄吗”
月见山早陷入沉思。
月见山早开始装傻“欸嘿”
“想带人喝酒就给我事先做好所有准备啊,你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坂口安吾反过来捶了他一下,“搞不好人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不来的,还要一直想别的理由委婉拒绝你想一想我都觉得你这家伙真是可恶啊”
“安吾不会是代入了没法拒绝掉不懂气氛的人的自己吧哈哈哈、啊、好痛下手好重”月见山早嗷嗷叫,在坂口安吾举起的拳头下抱头鼠窜,“你不会是把加班的怨气也算在我头上了吧迁怒别人真是太过分了安吾”
“不懂气氛的人说什么迁怒,给我老老实实挨捶啊”坂口安吾毫不在意形象地发出了愤怒的声音,“把加班得通宵的人叫去喝酒的可恶家伙”
“我那时候不知道嘛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热闹的声音在地下酒吧里传开,大多数同来喝酒的人只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投去一瞥,就不再关注;而藏身酒吧里最角落最黑暗的地方的那人,不曾投去任何目光,却也不放过那边传来的任何声响。
“真热闹”他自言自语道,声音轻得他自己都快听不到。
“有点、羡慕啊”如此轻微的声响刚出口便逸散在空气里。
他饮下杯中余酒,把酒钱压在酒杯下,把为了伪装而穿上的卫衣的帽子戴上,遮住了蓬乱的黑色短发和鸢色眼眸,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几乎在他的身影快要消失在楼梯上的同一时刻,月见山早抬头看过去。
坂口安吾也看过去,并没有从楼梯上那个略显佝偻的戴着帽子的卫衣少年身上看出什么不对“那人有什么问题吗”
“不,或许是错觉吧,总觉得这个人很关注我们。”月见山早话风一转,幽幽地说,“也有可能是因为安吾的粗暴太让人震惊了,长得文文弱弱的,打人却那么痛呢”
“我就没下过重手好吧,都是你这家伙喜欢乱嚎”
酒吧的门被关上,里面的音乐和说话声都被隔绝在门内,门外只有令人发抖的夜风,以及从远处传来的零星几声野狗争食的咆哮。
这是一个并不讨喜的夜晚。寒冷,没有月光,寂寞的人在一片漆黑的路上疲惫迈步。
月见山早眺望远方,脸上显现出难得的忧郁。
最近总是见不到太宰君人影。月见山早跑去问中原大人知不知道太宰君的去向,中原大人露出牙疼一样的表情,含糊其辞地表示好像是又被首领派出去做什么危险的任务了。
当时月见山早露出了有点担心的表情。不过中原大人表示“只要那家伙不想,全世界的人都死了他也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