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黎火金吾自觉火候到了,也就没继续刺激根本不开窍的飞蓬。
飞蓬却不想没人说话,更有疑惑未解“黎火金吾,重楼刚刚确实很生气。”
“哦。”黎火金吾若非只是个火球,怕是要当场表演一个翻白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飞蓬想到自己适才一瞬间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由得摸了摸脖子,心有余悸地说道“重楼和景天那一战输了半式,救人却要景天和他去魔界天天比武较量那他刚刚该不会是想,天天把我打个半死再治好再打再疗伤吧”
在上面偷听的重楼“”
无言以对的黎火金吾“”
“黎火金吾”飞蓬还不解黎火金吾为什么又不说话了。
对炎波内的动静了如指掌,黎火金吾心累无比“以后你可能觉得,天天比武切磋其实并不算累。”
就算重楼开始没这个心思,现在见你这么不解风情,也会气得让你日后觉得,妖精打架可比切磋打架累多了。
“哼”果不其然,重楼忍无可忍地飞落了下来。
他神色不善地瞪着飞蓬,一步步走了过去。
“咳”飞蓬颇有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个正着的心虚感,下意识仓惶朝后退去“重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黎火金吾悄无声息地散去形体,没入到炎波神泉最深处,半点意识都不再冒上来了。
“你躲什么”重楼冷眼看着,任由飞蓬不知不觉退到平台边缘,脚步未停。
飞蓬也确实忽略了这一点,登时脚下打滑,往后坠向起伏迸溅的炎波岩浆。但他几乎是瞬间察觉到,身后迎来了熟悉的重量与温度。
“呵。”重楼空间法术娴熟,后发而至地紧紧抱住飞蓬,朝上飞了回去。
飞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被动与失态,他有些恼火地蹙起眉,埋首在重楼颈窝里,一声不吭。
重楼倒也不在意飞蓬使性子,直接寻了自己打坐的山洞,将人妥善地安置下来。
木榻上除了褥子空无一物,触感却是毛绒绒的。飞蓬躺在上面,重楼坐于边沿。
他腰身微弯,撑着手臂凝望飞蓬,及腰的长发还在微微荡起。
红色发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动浓密修长的眼睫毛,神将晃动的视野中,是满目的耀眼赤色。
而他最觉显眼的,是魔尊勾起的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让耳畔不甚动听的为难声都不刺耳了“任我处置,嗯”
“我”时隔千年,素来与重楼怀有默契的飞蓬头一次觉得,自己想不通看不破重楼的心思了。
但他不欲反悔,即便可能生死难料“对,你尽管提。”
“哼”重楼不置可否地抬起手,掌心里飞出一抹幽光,将碧荧荧的画卷呈现出来,正是神树。
夕瑶的本源魂识已被聚拢,灵力悬浮在外,依然按刑律所罚,以精神护养神树,也将安然无恙沉睡的神魂意识护在中央,让人无法察觉。
“夕瑶”飞蓬才松了口气,就被重楼猛地掐住了脖子“咳咳”
重楼越发倾下身,另一只手攥住飞蓬下意识反抗的双手,按着手腕固定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