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先生随便坐,我先打理一下院子里的花。”朝站在客厅中央的太宰说完,西岛宪抱起一个工具箱暂时离开。
趁着对方在院子里忙着的时候,太宰治在屋内简单地走动观察起来。
西岛宪的家很普通,并且从房屋构造来看有一点时代了。
看了一圈后,太宰治直接走进了像是卧室的房间。
和室内的其他地方相比,起居室最能反应一个人的真实性格和习惯。
首先引人注目的是两个巨大的落地书架。被很多书几乎填满了,书籍的摆放有规律可循,同样类别的紧挨在一起。其中,很多医学相关的书。
太宰治随手取出一本,书页的磨损程度显示它经常被翻阅。
除了数量可观的书外,窗边立着两把吉他,一个谱架,桌面上有谱到一半的曲子。
接着,太宰治敏锐地注意到了地板的缝隙。那里,几根黑色的短毛发卡了进去,很难被发觉。
于是他蹲下身捻起了两根放到眼前,发现这明显不属于头发长度中等的西岛宪。
做完这一切仅用了几分钟。太宰治回到客厅,刚刚在沙发上坐下,西岛宪回来了,手里提着一把大大的园艺剪刀走来。
太宰治瞥了眼茶几上的相框,随口问“你独居”
相框里的照片,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和疑似为幼年时期的西岛宪。
“不,我跟母亲生活在一起。”离近了,西岛宪神色自然地抬手把相框倒扣在桌上,“只是她近期不在家而已。”
然而据太宰刚刚的观察,屋内几乎已经完全没有另外一个人生活的痕迹了。此外,侦探社目前搜集的资料也显示,西岛宪的母亲早就被列为失踪人员。
西岛宪本人不可能不知道。
看来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简单呢。太宰意味不明地耸了耸肩。
下一刻,西岛宪的声音自上方响起“我啊,几乎从不邀请别人来家里。”
“邀请只见过一面的人回家更是前所未有。”语气如常地陈述着,西岛宪抬起手中的园艺剪刀轻抚刀身,“太宰先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园艺剪刀上锈迹斑斑,一看便知是经常使用。
看着对方无暇的面孔和清澈的琥珀色双眼,听着这好像是犯罪前宣言般的话,太宰治不惧,他在沙发中眯起眼睛,十分配合地道“是吗。是什么意思呢”
同时右手不动声色地摸向衣服里随身携带的枪。
哪想西岛宪下一句话是“意思是,我觉得我喜欢你。”
太宰治的动作僵在原地。
接下来,太宰眼睁睁地看着西岛拾起茶几上的清洁布,把园艺剪刀细细地擦拭干净后放回工具箱里。
然后,来到他面前蹲下身,将下巴搁在他的一侧膝盖上,仰起头来。
清亮的琥珀色眼睛就这么自下而上地看着他,声音很轻地问“我们试一次吧我认真的。”
被那种眼神注视着,让太宰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对方如瓷器般脆弱易碎的错觉。
“”太宰治呆呆地低头看着正乖顺地伏在他膝盖上的黑色脑袋,把头一歪,“欸”
事情这样发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