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星暮吓得一哆嗦,倒是惹得周围的女孩子笑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她。
“别怕,小海獭。只是烘培炉炸了而已。”
“没关系,有万能的阿帽同学在,一会就能修好。”
“料理组长做过最称职的事情就是把他拉上我们这艘贼船啊不,加入我们这个和谐友爱的大家庭。不然我每次小组活动回去都要拉肚子。”
“真的,白嫖啊不,合理享用他人的劳动果实,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十星暮
十星暮心情复杂。
自从家里多了只小海獭,卡维回家的步伐都轻快了很多。
它现在在做什么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贝壳玩得开心吗眼睛有好一点了吗
满腹乡愁的卡维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门,目光精准地锁定在窗台边的小窝上。
不是十星暮,而是艾尔海森和十星暮。
艾尔海森坐在沙发的一侧,过长的双腿毫不在意地搁在柔软的毛毯上,精装封面的书被他反扣在桌上,一手支着脸。日暮的一缕晚霞映照在他的侧脸,那双赤色与深绿色的眼眸紧盯着小窝里的十星暮。
而小海獭乖乖巧巧地趴在软垫上,就是一直有些紧张地玩着手里的粉白色贝壳,莫名有点怂,不敢抬头。
“你在干什么”卡维问。
“回家之后,除了桌上这本书,我没有动过任何东西。”艾尔海森说,语气相当平静。
卡维
卡维走近这气氛古怪的一人一獭,疑惑地四处瞧瞧。
艾尔海森好心地提醒他,列举了四点“窗户。软垫。眼罩。气味。”
十星暮像偷偷踩奶被发现的小猫一样绷紧了身子,僵硬地举着那个贝壳,紧张得尾巴也不敢晃晃,想缩回小窝的前一刻就被人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拎到了沙发上。
小贝壳也被没收了。
卡维这才注意到原本开了一道缝用于透气的窗户,如今却是好好地关紧了的。
然后是软垫。原本是带着金边花纹的刺绣朝上,完全被翻转了过来,并且多了好几处凹陷,像是被人不耐烦地摆弄过。
而由卡维精心设计过的眼罩确实是好好地系在十星暮的脑袋后面,但艾尔海森每天打的蝴蝶结奇妙地消失了,只有一个相当朴素但是看上去结实的结。
事实上也是异常结实。艾尔海森动用了胳膊的力量才把它解开,正在重新系蝴蝶结。
卡维还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倒是听艾尔海森非常自然地问,仿佛在寒暄一样“枣椰蜜糖好吃吗”
原本还在他怀里撒娇一般哼哼唧唧的小海獭一瞬间就失去声音了。
然后他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