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脖子被拎得有些痛。被放的地板上也没有毛毯垫着,细小的突刺抵着她的毛毛,不怎么不舒服。
那位自称帕克波的学者把她放在这儿就走了,十星暮试探性地查看,这个人的心里如同一潭波澜不惊的水,甚至还溅起一些喜悦的浪花,与旁人的惊慌失措截然不同。
太奇怪了。
从机械失控就开始奇怪了。她听说了一只拟态螃蟹机关突然失控伤人,还隐约从珐露珊前辈那听到“卡卡塔”的呢喃。
但是。
不对啊,那不是卡卡塔啊。
没有感受到萌芽一样脆弱易折的新生灵魂,那大概只是一堆拼凑而成的机关零件。
或许如同艾尔海森所说,眼见不一定为实,如果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可用肉眼观察得出结论,那么何必长脑子用来思考呢。
算了。十星暮想,现在她只是一只会“嘤嘤”的小海獭罢辽。
无忧无虑,没有什么烦恼,同类都在遥远的海域
宝宝。
亲昵而又慈爱的声音,穿过风抵达她的耳边。
十星暮一下静止了。摇晃的尾巴一动不动,仿佛时间在她这里停止了流淌。
这不是普通的话语。
这是独属于海獭种族之间的呼唤。即使它听上去跟平常的嘤嘤没什么区别。
十星暮大受震撼。
啊
如今的时代已经物种进化到真的海獭上岸了吗
她假装没有听见,开始玩自己的小贝壳。
于是没过多久,她听到了第二声。
宝,我是你妈。
十星暮继续敲贝壳。
我还是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祖母呢。
大概是没等到她的回应,那声音不断蹦出字句,但是听上去尤其奇怪,上文衔接不了下文,毫无逻辑,语气各异。
啊,我多么可爱的孩子啊
瞧瞧它的小脸皱巴巴的,就像沉船底下的苍晶螺。
好吵。
别哭了别叫了给你喂饭了啊
啊啊啊啊怎么带孩子啊
拜访了一下长辈,说直接捂嘴就好。
嗯,效果显著。
十星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