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五条悟开心了,原本离纪德能有多远有多远的距离,突然被他拉近“嘿太宰先生有什么爱好嘛他喜欢吃什么休息的时候怎么打发时间出去玩嘛”
看着那双半露在墨镜外、扑闪扑闪眨巴的蓝眼睛,纪德有一瞬间的失语,皮笑肉不笑道“没什么特别钟爱的吃食,蟹肉罐头算一个。休息时间一般躺s睡觉,或是和亲友去酒吧坐坐,闲聊一二。”
“好的好的”五条悟点点头,掏出手机道“你叫什么名字呀我们交换一下联络方式吧”
必要的时候可以让这男的帮忙传传话什么的,再不在他找不到太宰先生时,也可以问问这男的。
叮咚一声。
电梯门开了,“这男的”很不情愿的掏出了手机“纪德。”
纪德为了早日完成任务,结束出差,回瑞士继续暗杀契诃夫那个老混蛋,不就是会被白毛骚扰吗他忍了[咬牙]
“就是这里。”纪德忍着心底里浓浓的吐槽欲,将五条悟带到办公室前“我便不打扰了。”
“嗯嗯,好哦”意识到太宰治距离自己只有一门之隔,五条悟下意识的压低了音量。
目送纪德的身影消失,五条悟闭眼轻轻呼出一口气,抬手蹭了蹭发烫的脸,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他转身,抬起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
“请进。”
五条悟深呼吸,轻轻推开了门。
逆着光的青年眉眼含笑望来,五条悟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呼吸不自觉的放缓,他怔愣在原地,一时间忘了动作。
太宰治同样对他投以注目。
白发的少年人没有再穿会议那日不符合他本身气质的衣服,一身黑色的高专制服,反倒衬得他身姿挺拔、明耀而又生机勃勃。
是与他截然相反的另一种存在。
这时候,他突然又不觉得五条悟可爱了。
截然相反意味着
分道扬镳、背道而驰。
尽是些晕染伤感意味的词汇。
太宰治缓慢地眨动了一下眼睛,鸢眼注视着白发的少年人,好整以暇地一笑“很奇怪呀五条君,明明告白时那样大胆热情,怎么现在反倒羞怯起来了呢”
“我”五条悟嗫嚅着唇,眼神闪躲着鸢色眼眸投递而来的目光,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告白那日,他尚未意识到那是喜欢,只是一贯霸道的认为他们很相配,相配的他们理所当然要在一起,全然未曾思考“在一起”所需要的前置条件。
比如说喜欢。
而此时此刻,他意识到了,伴随而来的是血液的沸腾燃烧,指腹也凝聚了滚烫的血液,它在痉挛似的抽搐、麻木的像是失去了知觉。
心脏为另一个人跳动、血液也在为另一个人燃烧,好似自己不再属于自己这感觉陌生、奇妙又令人上瘾。
意识到这一点,五条悟忽然感到有些委屈,为“我不再属于我自己、而你依然属于你自己”这一点而委屈。
五条悟轻颤着银白的眼睫,手指不自觉地卷缩了一下,装着食盒的纸袋哗啦啦地发出响声。
似是被这声响惊到了,他倏地抬起眼,半露不露的苍蓝眼眸直直望进太宰治的鸢眼里。
他开口,迫不及待而又难以启齿。
“我喜欢你。”
“是一见钟情,也是见色起意。”
“你可以叫我“悟”吗”
“大概过个六十秒左右,我会亲你,我实在太想碰触你了,我忍不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