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寂静,亚尔斯忽然闷闷道“下次不要弄尾巴。”
不知是源于那一半兽人体质的恢复力,还是今早白术在他睡觉时的按摩,他本来没觉得有什么难受的,但脚一落地,亚尔斯就失去了平衡感,身体一歪就摔到地上。
懵逼过后再一感受,发现他的尾巴酸痛难当,这玩意儿平时没给他干过什么正经事,这时候存在感倒强烈起来了。
而众所周知尾巴这东西,一般来说,都是用来保持平衡的。
白术目光游移,干咳一声“好。”
知道了让他摔到的源头,白术本想再为他按摩一下尾巴,甫一脱口,亚尔斯谴责的目光就落了过来。
他后知后觉,想起来亚尔斯的尾巴根本不经撩拨,轻轻一捏就
打住。
不能再想下去了。
前面药堂离不了人,白术回来的消息不胫而走,有不少奔着他来的患者陆续上门,白术将早餐的空盘收走,嘱咐亚尔斯好好休息后才离开。
亚尔斯等他彻底走远后,一只手默默在被子里划了一下,找到那条愤而罢工的尾巴。
然后忍受着刺激又奇怪的酸痛感,皱着脸把它团成一团开始揉,希望这家伙能赶紧继续工作。
只是揉到一半,亚尔斯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动了动左手,将它从被子里抽了出来。
亚尔斯怔愣的看着这只手,屋子里的采光很好,白术走之前还特意将窗帘拉开,细微的灰尘在光线下舞动,晶亮的模样令无数人感叹世间万物在光线中都能变得如此灵动。
日头不急不缓的走着,角度变换下,光线慢吞吞的移动过来,照亮了手指上的那一圈。
亚尔斯动了动手,无名指上的银光跟着闪动,那一圈素净的戒指已经染上了他的体温,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给他戴上的。
亚尔斯自然知道戒指在人类中的含义,他当初的恋爱攻略也不是白做的虽然那本书最后被他丢进炉灶中烧成了灰,但好歹也给他科普了不少常识。
想起白术从不离身栓在腰间,由狼牙与狼毛组成的饰品,亚尔斯垂眸,在上面落下一道亲吻。
另一边,白术正为人诊脉,俏丽的姑娘一手搭在脉枕上,一双杏眼不住的往外面飘,过了一会儿就有些沉不住气了,正要说些什么时,眼角瞄到了一圈银色。
姑娘一愣,差点忘记自己还在诊脉,搭在脉枕上的手抽动了一下,引得白术的疑问。
“没、没事。”姑娘脸颊一红,连连摆手。
顿了顿,她小声问道“白术先生,竟是已经有了家室吗”
白术一手提着笔,戒指随着手腕运转若隐若现,闻言笑了笑,自然的点头“是。”
“这样啊”姑娘有些惊讶,“都没听人提起过呢。”
“毕竟这是两个人的事,就未曾刻意宣扬。”白术看了看手上那枚之前就备好的,不知该不该送出去的戒指,表情柔和。
姑娘道了声恭喜,犹豫了一会儿,红着耳朵讷声道“今日倒是没见到亚尔斯先生呢。”
狼牙项链系在腰间,在他放笔落手时,与手上指环交相辉映。
“他啊。”白术笑眯眯的,整个人的气场微妙的变了些,“还在休息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