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什么事不知道宋景,若不是孤那晚给你留在宫里,你晚上回去就得叫宋如风那位夫人毒死。”
宋景心想,自己当时要不是让荀泽给扣宫里了,现在早不知道在哪潇洒呢。
想是如此想,但他却不能这样说。
他靠在荀泽身上说“谢皇上救命之恩,皇上,您也知道,臣身世不好,比不得宋叙,在府上这几年,宋叙一直都欺负臣。”
荀泽先是不屑地冷哼一声“宋叙算什么东西。”
说完,他一手将宋景的脸抬起来,看着宋景“孤知道你想要什么,而你想要的孤都可以给你。”
宋景好想说我想要的你真的知道吗你又真的能给我吗
可他不能,他知道,若是自己此时说,我喜欢你,想做你的妻子。自己一定会被荀泽一把推开,然后像双喜一样被踩在地上。
荀泽会说你配吗
在宋景停滞的三秒钟里,荀泽看到了宋景眼中苦涩。
“宋景,你在想什么”
为什么这个眼神
宋景笑了笑“臣在想,若是皇上能一直待臣如此就好了,臣太贪心了。”
这个回答荀泽是满意的,他喜欢看宋景这点小心思,但也只是喜欢一点小心思。
“你现在可以贪心。”
宋景在荀泽的唇上亲了下,说“皇上,您让双喜下去吧,这孩子还病着呢,您就当是可怜可怜小时候病了还被楼里妈妈罚去洗衣服的我好不好”
这是宋景在离开那里后第一次与人提及楼里的事。
他没有什么可以与荀泽抗衡的,他只能撕开自己的伤疤,换来荀泽的怜悯。
他刚好有许多的伤疤可以拿给荀泽看。
果然,在听到宋景的话后,荀泽将宋景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了下来,目光落到了宋景的手上,问“那是什么时候”
“八岁也可能九岁,我也记不清了,这样的事太多了,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在一个冬天。姑苏的冬天不像这边那么冷,但也是冷的,那几天我有些咳嗽。”
宋景低下头,他靠在荀泽胸口上,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声,回忆着过去的事。
“那天是因为楼里一个姑娘想抢我娘的首饰,她说我娘老了接不到客了,拿着也是浪费。我跟那个人打了起来,把她的脸抓伤了,妈妈很生气,让我去把楼里的衣服都洗了,不洗完不许睡。”
“我一个人在后院洗到好晚,好冷好冷,我那时就想,如果就这么冻死了也挺好。不过在我感觉自己要冻死时,我娘来了。原来是她把首饰给了那个人,还多赔了一些东西,又去了妈妈那里罚跪,我在外面洗了多久,我娘就跪了多久,直到妈妈消了气,我娘才来把我领回去。”
听到宋景这些话后,荀泽不自觉地将怀里的人搂了搂,语气也不再那么冰冷。
“这个人现在呢”
宋景抓住了荀泽的衣服,说“死了,遇到个客人,被折腾死了。”
他没有告诉荀泽,他那晚在那个客人的酒里加了东西。
宋景扬起了头对着荀泽露出一个好似春日暖阳的笑容。
“我苦了十九年,如今进了宫,终于不用再吃苦了,这都要感谢皇上。”
荀泽被他的笑感染到,也笑了下,说“孤若还不放了双喜,你还准备跟孤说点什么”
宋景嘟起嘴,嗔怒道“皇上,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您给他放了,咱们也好熄灯歇息了。”
“你白天不是说这几日不舒服,要过几日才行吗”
“那您来都来了,还能让您原封不动地回去啊。”
荀泽掐了把手中的肉,然后起身下床,他走到门旁对外面说“下去吧。”
说完,他转过身朝床上走,只见床上的宋景已然脱掉了衣服。
“皇上,臣那会儿还偷偷跟一个姨姨学过那种舞,等臣身子好了跳给皇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