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室友不约而同放慢了走路的速度,时不时往那边瞟一眼,倒没别的意思,纯粹是看见个帅哥赞叹一下。
女的都能看美女,男的凭什么不能看帅哥
直到打电话的男人偏头看见他们,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准确地说,是对云栖颔首示意了下,他们是顺带的。
几人“”
缓缓转头看向云栖。
云栖赧然摸摸鼻尖“那什么,刚才不是说有人找我么,就是他呀”
室友一语气复杂“老四啊,室友四年,你都没告诉过我们有个这么有钱的朋友。”
他们基本眼力还是有的,男人腕上的表能抵市中心一套房,身价还用说至少也得是上百亿身家
“呃,也不算朋友”云栖试图辩解。
室友二幽幽道“难不成是亲戚”
更悲伤了好吗,室友之一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而他们毕业才知道
云栖和几个室友认识时间不长,但相处起来很舒服,挺想继续保留这段友谊的,想了想认真解释“他应该算我的房东。”
毕竟原主一直寄住在霍家。
室友三满脑门问号“房东”
云栖小声补充“从小住不给钱那种。”
这算个鬼的房东,童养媳还差不多,大家默默在心里反驳。
“小七。”前面霍敛打完电话喊他。
云栖立刻停住话头,带着磨磨蹭蹭的几个室友快步走过去,简单给双方介绍后,问霍敛“工作上的事”
霍敛摇头,牵起他的手“给宁叔说一声不回去吃晚饭。”
幸亏室友们不清楚宁叔其实身份是管家,云栖思绪飘忽了一瞬。穿越前他也不信,但事实证明,豪门大佬的生活确实就是这么夸张。
殊不知身后他三位室友正盯着霍敛和他相牵的手挤眉弄眼。
云栖留在宿舍的东西不多。
他大部分行李在之前几次离校时便分批搬回去了,剩下几套夏天的换洗衣服和最占重量的书本,书多为课外书,收拾出来足有一小箱。
他们快五点回的宿舍,收拾好东西,告别室友走出校外已经接近六点。
霍敛脱了外套,白色衬衣袖口挽到手肘,抱着装满书的纸箱走向公路边的停车位,手臂因用力绷起结实的肌肉线条。
云栖抱着他的外套和衣袋跟在旁边亦步亦趋,不时转头看男人一眼“重吗要不换我抱会儿”
装得满满当当的一箱书真的不轻。
“不用,还没你抱着重。”男人语气随意。
云栖一时想不明白对方是嫌他重还是嫌他轻,听霍敛提醒车钥匙在外套口袋里,低头拿出来解锁车门。
拉开车门,箱子、衣袋和外套放在汽车后座,而后两人各自打开车前门坐进去。
挡风玻璃下放着拆开没用完的湿纸巾,霍敛抽出几张递给云栖,自己也抽了张擦拭。
云栖接过胡乱抹完脸,揭下湿纸巾后看见身旁之人的动作,发现霍敛连擦手这种小习惯都跟他不同。
男人总是会先将湿巾叠整齐,然后从上到下,先擦拭额头、脸颊,反复几次,最后才是手臂和双手。
动作透着股符合本人气质的严谨有序。
他挽到手肘的袖口还没放下来,小臂肌肉线条不再那么明显,肤色偏白,上面一条青色血管沿着手背向上蜿蜒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