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君明也好,向红鱼也罢,都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路峥说,“这场危机虽然不伤筋动骨,却能让他们产生更强烈的紧迫感,做出更多的动作。”
如此,他才能抓到更多的蛛丝马迹。
“再者,”路峥看着向晴,视线微微上移,落在她的头顶,“气运此消彼长,如今彼此相差不大,正是最关键的时刻,绝不能给对方稳住局面的机会。”
今日路峥陪着向晴出席宴会,虽然是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恐怕也让向君明下定了决心。所以方才他在台上说的那番话,全然是为亲生女儿打算的意思。如今向晴并不落魄,或许会有不少人赞同他接回亲生女儿的做法。
但现在,又一座吊灯如此诡谲地砸落下来,难免叫人将两次事故联系在一起。
一次是意外,两次难道也是意外
如此一来,自然会让人们对向家内部的情况生出种种揣测,降低对向君明夫妻乃至向红鱼的评价。
至少此刻众人看向父女俩的视线,都有些惊疑不定。
“原来是这样。”向晴在他的解释之中,慢慢放松下来。
她想了想,也没问“那你怎么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这个问题,因为心里总有一种玄妙的感觉,似乎路峥并不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这么做,也是在宴会上临时做出的决定。
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事故,宴会自然是不可能再进行下去了。
很多宾客都心有余悸,不愿意再留在这个是非之地,匆匆向主人家辞别离开。
向晴却没有立刻就走,而是等宾客散得差不多了,才推着路峥的轮椅,来到向家人面前。
刚刚经历了一场事故,虽然毫发无伤,但向君明的脸色还是十分难看。看到他们,更是面沉如水要说谁最有可能在吊灯上做手脚,自然是曾经差点被砸到的向晴。
虽然向君明打从心底里不愿意相信她能做到这一点,但他之前不也没想到向晴居然还能巴结上路峥吗
他阴恻恻地看了两人一眼,冷声道,“怪不得这几日音讯全无,原来是攀上了高枝,倒是我小瞧了你。看来,我和你妈妈也不用为你操心了。”
“原来你们还操心过我”向晴嗤笑,“我怎么听说,我一走,你们就迫不及待地对外宣布认回了亲生女儿还有这晚宴”
她环顾四周,“比我那时可要风光多了。可惜,向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什么霉运,这吊灯一盏接一盏地砸下来,再风光的宴会,也只好草草收场了。”
“你若是只打算来说这些风凉话,那就不必了。”向君明神色冷硬地道,“我们还要收拾残局,就不多留客了。路先生,请吧。”
到这一刻,他终于彻底放下了侥幸心理,不再寄希望于利用所谓的血脉亲情来操纵向晴,让她按照他们的剧本来。
既然如此,虚与委蛇的演戏,自然也就没有必要了。
“别急,我们马上就走。”回话的依然是向晴,她笑眯眯地说,“我只是好心过来提醒你们一句,要不还是报警吧,不然这种事,有一有二,说不定还有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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