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晦一看眼睛顿时一亮。
他一脚深一脚浅试了一下,然后顿时松了老大一口气。
他转回身来又牵着傅玉清,才开心道。
“好啦,媳妇还是你聪明”
聪明吗
傅玉清跟着他的步伐追上里长,眼睛却时不时在那双脚上打转。
可她作为人妇却连夫君最简单的要求都不能做到的话,她对夫君而言又是否是个累赘呢
这种莫名的念头一旦升起,就在傅玉清心底像是蛛网一般开始朝四处蔓延。
直到他们抵达何瑞家门口。
“我不是让你在家伺候我娘吗”
“我难道没伺候吗是这个老不死的明明在挑我的刺找我的麻烦,你自己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谁会在屋里大便小便”
“那她也是我娘你是我娶进门的妾,这都是你应该做的”
还没等里长敲门,里面就传出来一道道震天响的争执。
里长脸上的表情立即冷凝。
裴晦和傅玉清也停下了脚步。
裴晦下意识看向自家媳妇,小声疑惑。
“他们那天不是看起来还挺好的吗”
还挽着手走呢。
现在怎么吵起来了
傅玉清摇摇头。
“不清楚。”
她嘴上说着不清楚,但心里却隐约明白。
那书生花二十两娶的是妾,而傅晚莺生性却是个不安分的。
有这一日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只是
她心中还有猜想。
傅玉清看着大门,里面的争执声依旧没有停止。
她应该做的
傅晚莺看着何瑞这副嘴脸只觉得如鲠在喉,好一会儿才她冷静了几分。
这话虽然她一个字也不愿听,却也没错。
如今她已经是何家的人,和何瑞作对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何瑞见她安分了不少,语气也好了一丝。
“我知道娘现在这样伺候起来麻烦,但是夫子前些时日和我说了,如今以我的能力明年秋闱尽可下场一试。”
傅晚莺一听,眼神渐渐像有火光点燃般亮了起来。
她飞快往前两步,“当真”
何瑞见她这副模样,心里莫名有些不喜。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一个妾罢了,何必多思
他点点头,“自然,夫子还让我这一年好生准备,明年秋闱便可下场,届时若是中了我便是秀才了,家中的进项也无需担忧了。”
傅晚莺到底没什么见识,一听他说秀才两字立即眉开眼笑起来。
“那到时候我就是秀才夫人了。”
夫人
何瑞差异地看她一眼,妾如何能称作夫人
只是他转念一想,如今娘倒下了家中还要靠傅晚莺多操持,便没有指正。
不过,“你知道便好,这几日开始我便要好好温书了,娘亲那边还得你替我尽一份孝心了。”
傅晚莺刚升起的笑容顿时僵硬在嘴角。
尽孝心
也就是说她还要继续照顾那个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的死婆子
任她不把自己当人一样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