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丹羽应声,手上的工作没停。
他不管废物工作。
周五下午结束军训,丹羽照常准备离校,这之前他接到了他爸的电话,又去生科院拿了资料,这才往校门走。
又是一段悠长熟悉的道路,他依旧察觉到身后的空跟着他。
这么多天了,只跟着,什么都没做。
丹羽心里苦笑,本没打算搭理,却逐渐发现不对劲,身后的动静不小,甚至有些乱,行人很多的情况下有乱糟糟的声音不奇怪,只是
“我又不是和你一样图谋不轨。”
“什么我这是正当尾随”
“你敢说你就正当了”
“帽子同学这就是你不对了我帮你跟他这么多天”
“好吧我确实也不全帮你”
空的声音越来越心虚,丹羽听见帽子两个字的时候脚步顿了顿,他本想要停下,空惊天动地又理直气壮的声音忽然传来。
“我就跟踪他怎么了你都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
丹羽以为对方是在打电话,直到流浪者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压着似乎又没压住。
“你为什么不行就凭你也配跟踪他”
周围嘈杂的人声顿时安静了,齐齐望着边走边斗嘴的两个人,空眨眼瞅瞅周围的目光,再扫一眼前面停下来没动的丹羽,眯眼哼笑着对峙满脸不爽的流浪者,咬牙坏笑道“我不配是吧,好啊流哥”
他搓搓手,一把将只注意和他斗嘴的流浪者往前推,力气不大,但丹羽停下没走,距离他们俩正好不远,流浪者不偏不倚就撞在了丹羽的背上。
内心汗颜嘀咕孩子还在叛逆期的丹羽后背被撞,反应很快的伸手扶住身后的人,他搀着对方,转身只看见蹦跶着逃离现场的空,对方得逞的声音渐行渐远。
“阿帽,你早晚得谢我”
“你”
流浪者站稳,他转身怒瞪欢快逃离的空,拳头都捏紧了。
丹羽光听流浪者咬牙切齿的声音都感觉得到那气性不小,他垂眸看着对方的侧脸,没戴帽子,但戴着黑色的口罩。
流浪者下意识要去追赶空,迈出一步发现被拉着,扭回头看清楚是丹羽,顿时就僵住了。
“”
一时之间,刚才的怒火全然扫空,替而代之的是满身肉眼可见的不自在。
“怎么了”丹羽埋下头笑看对方“不记得我了阿帽同学”
“”阿帽站好,迟缓片刻,默默收回手后退一步“记得。”
愿意说话,看来没把之前发生的事烧忘记,丹羽脸上的笑容始终不曾减半“病好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