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了忍,还是小声叭叭“但我不后悔私自去见大将。我们初遇时,她就帮我处理了伤口诶。”
一句句的感谢被写下。
负责记录的笑面青江近乎茫然地注视着纸张上的字迹,仿佛突然间不认识自己的笔划。他本以为,他跟烛台切光忠的严厉,是会被讨厌的。
“我、我看到了”
五虎退抱着小老虎,金眸湿润,怯怯地开口“你们,为小夜挖的花圃。种下了许多种子。小夜说,你们安慰他,花长出来后,正好能送给再次来到本丸的宗三左文字。”
“你们,跟一期哥一样。”
“是很棒的哥哥。”
一期一振关注着两个较为自闭的弟弟的状态,抽空补充“所以,远征部队的队长是你们两个,真的让我松了口气辛苦了。”
难以置信。
他们收到的,并不是关于“逃兵”的责怪,并不是关于“蛮横大家长”的吐槽。本丸的每一个人,都发自内心地认可他们的价值。
甚至连山姥切国广,都红着耳
垂,缩在白布下,吞吞吐吐地表示“是你们替我承担了许多,我才可以自我放逐总之,万分感谢”。
最终,他们走到了审神者的房间。
想看松净子写的幼崽降临暗堕本丸第41章晋江吗请记住域名
尚未康复的花子趁着天气好,坐在廊道上晒太阳,苍白的面容在日光的勾勒下,多了些生气。
她捧着儿童读物,卷翘的睫毛垂着,在琥珀色的眼睛里投下浅浅的倒影。
守着她的狐之助昏昏欲睡。
听到脚步声,她抬头。
是烛台切先生和笑面先生
她虚弱地咳了咳,匆忙地掏出一封信这是三日月宗近昨夜拜托她转交的。
除了信,还有几个动作。
她不怎么理解,但既然是三日月先生的委托,那她会一丝不苟地完成的。
“这是”
烛台切光忠接过信,拆开。
入目的第一行字,就令他的额角凸出“井”字,血压飙升请原谅我迫于无奈,用了“采访”这个谎言。
三日月
手写麻了的笑面青江人也麻了。
没办法。
两个笨拙的后辈,真的太久没有去探寻同伴的心情了为什么要自顾自地将自己排除在“去往幸福的未来”的群体之外
你们是远征部队的一员。
当初的投票,所有人都通过了的。你们从来都不是饱含罪孽的逃兵,而是为了同伴的憧憬,甘愿让属于刀剑付丧神的荣光蒙尘的牺牲者。
不这样做,你们是不会去聆听同伴的想法的。
试着伸出手如何
伸出手
两位靠谱负责的青年沉浸于同伴们的包容里,懵懵地照做握住他们的人,是生着病、温度比普通人高一些的年幼的审神者。
昨天晚上。
三日月宗近抚摸着她的长发,温声嘱咐“钻进死胡同的后辈,就交给你了把迷路的付丧神带回家吧,尽职的小审神者。”
花子弯起眸子。
她的眸色浅淡,显得分外剔透。
手指上的疤痕与别处肌肤的触感不太一样。女孩的嗓音虚软,轻飘飘的,却晴朗得沁人心脾。
像是自由漂浮着的蒲公英。
“三日月先生说。”
“你们已经抵达终点了。”
“该放过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