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喝过这么便宜的酒,本来觉得有点上不了台面,但周斯复前不久才旁敲侧击地威胁加暗示过他,让他下一次和小十天见面的时候,把身上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全扔了,不要把在a挥金如土的奢靡生活作风带到这里来。
乘电梯上到顶层,拎着超市里刚买的东西,祁为理乐滋滋地推开解了锁的公寓门“小十天,快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
前脚刚迈入房门,灿烂的笑容就僵在了他的脸上。
室内的光线有些昏暗,阳台的窗帘被人从两侧拉上,唯一的光源来自于客厅角落的那盏落地灯。
公寓里空无一人,只有门口摆放着一双刚脱下的男士皮鞋,皮鞋的主人应该就是时添。
透过客厅微弱的灯光,他看到沙发背上挂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浴巾上还沾染着一股淡淡的松木沐浴露气味。
人呢去洗澡了
穿过空旷的玄关,祁为理刚将买回来的东西放上橱柜,突然察觉到有一个小东西从背后绕上前来,轻轻拱了拱自己的裤腿。
弯腰捞起地上的猫崽,他把小猫举到半空中,轻轻晃了晃“你这小子,又从背后偷袭我”
被他晃得头晕,笨笨用还没长齐的牙齿轻轻咬上了他的指尖。随着祁为理吃痛松手,小猫轻盈地跳上橱柜,从塑料袋里叼走了一颗车厘子。
虽然腿很短,笨笨却很卖力,沿着楼梯便飞速地楼上跑。
他记得猫咪不能吃含有氰化物的食物,担心笨笨一不小心把车厘子给吞了,连忙也跟着追了上去。
扶着杆栏一路往上,祁为理发现笨笨正站在楼梯口一座石膏像的头顶,一只爪子踩着自己的战利品,正高昂着头俯视他,如同一只威风凛凛的小狮子。
“笨笨,听话”
抬起两只手,他正打算把小猫从石膏像上抱下来,突然听到走廊深处的某个房间门里传来了时添的声音。
“嗯啊”
时添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尾音更是颤得厉害,“周斯复,你能不能轻点”
衣料摩挲的响动顺着卧室房门的缝隙流露而出,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尤为清晰。下一秒,门内响起周斯复慵懒而又沙哑的声线
“现在呢,还疼”
深深吸了口气,时添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忍耐的音节“疼。”
过了半晌,周斯复不紧不慢地淡淡出声“你流血了,再忍一忍。”
“”
手中的所有动作瞬间门僵滞,祁为理抱着怀里的小猫,从原地战术后退了好几步。
当他怔在原地灵魂出窍的时候,主卧的房门内再次有了新的动静。
“撩起来,我能看得更清楚一点。”
周斯复命令道,“现在是两根手指,有感觉吗”时添紧闭着牙关,轻声回答“有一点。”
周斯复“好。那现在试试五根手指一起,痛的话告诉我。”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