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不明所以,对上他额娘不满的目光,他觉得他额娘好像很恨他,目光中满是恨意,“额娘,怎么了这是花生酥,很脆很甜的,弟弟不能吃吗”
“弟弟不能吃,你往后不要给他吃这个,你弟弟不能吃花生,谁让你把这东西塞到你弟弟嘴里,你知不知道,你会害死你弟弟”
胤禛疑惑,“弟弟为何不能吃花生”
“他就是不能吃,一点都不能碰,你记住就行,以后不要拿含有花生的东西给你弟弟,你弟弟吃了身体会发红,还会起疹子,你若是不想见到你弟弟死的话,以后就不要给他吃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是你弟弟,你唯一的弟弟,你要爱护他知不知道”
胤禛被连连指责,他不知道弟弟不能吃,他不过是出于一番好意想要弟弟跟他分享好吃的东西,为何额娘语气如此严厉,像是他要害胤禵一样。
那花生酥也被他额娘扫落在地,只留一些残渣在他手上,他只能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看着他额娘紧张地安慰胤禵,他敛了敛失落的眼神。
明明也是他的亲生额娘,但他很少能感觉到额娘的爱,胤禵出生前还好一些,胤禵出生后,他额娘一颗心怕是都放在胤禵身上。
他站在那好像一个局外人,在他额娘想把他留下来用膳时,他说他还要回去读书,便早早离开了,手里还提着他带过来的花生酥。
他弟弟不能吃花生酥,可是他额娘是否知道他喜欢花生酥他额娘怕是连他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回去的路上,胤禛失落一会儿后很快调整情绪,他已经不是两三岁的小孩了,额娘不重视他就不重视他吧,反正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他已经习惯了,至少佟姨是真心待他,会真的关心他。
他回去之后自己把所有花生酥都吃了。
十一月二日,康熙过去宁寿宫请安,太后问起娅芬落胎一事追查结果,康熙如实相告,太医院中药堂那边的麝香并无减少,出事前也没有使用麝香,先前太医给娅芬开的安胎药跟中药堂这边出去的药草数目是相符的,先前审问咸福宫的奴才时,有一个奴才是畏罪自杀,应是那个奴才做的,不过人都死了,怕是追查不到什么,那个奴才平日里也只跟咸福宫的人接触,并无不对劲。
康熙从宁寿宫出来后,又去了一趟承乾宫。
佟妃坐在前院的秋千里看书。
“在外面看书不觉得冷吗”
康熙扫了一眼她看的书册,是一本医书。
“有阳光晒在身上反而不觉得冷,况且臣妾穿得多,老闷在房间内,人也闷坏了,皇上,胤禛的福晋挑得怎么样了”
“定了内大臣费扬古之女乌拉纳拉氏,明年三月成婚。”
林翡儿觉得还不错,费扬古先前跟着皇上平定三藩,有了军功,皇上御驾亲征,第一次征讨噶尔丹时,费扬古便参赞军事,跟着出征,不仅是领侍卫内大臣还是议政大臣,后面几年还会率兵领将安定边疆西北等地,可以说费扬古是一代名将,加上费扬古的阿玛先前便是一等公,他是董鄂妃的亲弟弟,可以说是跟皇家本身就沾亲带故,军功又显赫,他的女儿自然也出身高贵,跟胤禛也算是门当户对。
皇上没对她隐瞒,如实相告也让她心情不错,林翡儿对着皇上笑了笑,“臣妾相信皇上的眼光,皇上说好那便是好。”
“少拍朕的马屁,朕平日里听多了。”
“这哪里是拍马屁,这是发自内心,真心实意的夸奖。”